長城之外的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都是大漢朝領土,整個河套草原都是大漢朝的直屬領土,什么內三關外三關的,有意義嗎?
老人很愿意嘴里的任何關隘都不存在,可……
大漢朝衰落了啊……
……
元和二年的歲旦,輪椅老人、何輔、典韋三人卻在冰天雪地度過,等他們返回雁門陰館縣時,已經是二月之時,又哪里能想到,留在陰館縣的人馬出了意外?
近些年,鮮卑人頻頻侵入漢朝境內掠奪,熹平六年八月時,護烏桓校尉夏育、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各自領兵萬騎攻打鮮卑,結果卻大敗而回。
此戰且不言緣由因何,是否因內外廷爭斗的結果,但此次戰敗卻給朔方、五原、云中三郡造成了難以承受的災難,一戰而讓三郡可戰兵力折損殆盡,無數百姓不得不南下求活,無數攜兒帶女百姓聚集在雁門郡,也造成了陰館縣人滿為患。
何輔背著老人在崇山峻嶺中來回奔波了大半年,雖然老人說的關隘名城聞所未聞,有些更是讓人不明所以,比如那個“娘子關”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老人也不愿意去解釋,只是在老人的精致牛皮地圖上標記下“娘子關”三字。
奔波了數月,原本胖大的何輔也變成了精壯的典韋,強壯的典韋都有些來不了,更何況身體素來不好的老人?
三人一路冒著風雪返回,還想著好好休整一番呢,卻沒想到,尚還未進入陰館縣呢,三人便被管事周三攔住,這才知道留守人員出了意外,才知道雁門校尉丁原不僅將周嗣良、周嗣忠丟入大牢,不僅搶了隨同押運的糧食,更是將百十騎強行扣下……
看著跪在地上的管事周三,聽著伏地大哭的半百漢子,何輔差點沒一腳踹死了這個該死的混賬。
“啪!”
就在何輔要暴走時,頭顱卻被老人輕拍了一記。
“人可以憤怒,但卻不能沒有應有的理智。”
被老人拍了一記,何輔雙手狠狠摩擦著臉頰,直至有些生疼方才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陰沉卻未減少半分。
在南陽宛城時,暴虎阿癡又怕過誰?別說一個校尉,就是董太后親外甥南陽郡太守張忠,那也不是半夜翻墻,生生把張忠的兒子張彪綁了?不也差點把人沉塘了?更別提他在宛城帶人打架干仗了。
何真、何進、何輔、大何氏何皇后都是一個尿性,全是暴躁易怒性子。
何真一干瘦老頭,拿著刀子滿城追殺正當年的兒子,差點沒把何進一刀砍死,因兒子離家出走,何進背后挨了一刀,生生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何真死后,何進不僅要養活妻兒老小,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因諸多生活壓力,因權利欲望而改變了許多,遇到強勢之人就會患得患失,但這并不能改變他暴躁易怒性子,遇到比他權勢低的,立馬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何皇后也差不了多少,要不然也不會每每與婆婆董皇后對懟置氣。
除了老太太舞陽君、何苗和嫁入張府的小何氏外,何家一脈全是暴躁易怒的尿性,而被何真寵溺上了天的何輔更勝一籌,從沒吃過虧的他,聽到自己的人被關了大牢,自己的兵馬被人搶了,那還能忍得住?
看著小混蛋一臉的陰沉,老人卻笑了……
“丁原丁建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