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一臉的陰沉,喜歡與人穿小鞋的張讓忙上前。
“老奴有話要說。”
“說!”
劉宏冷哼,張讓陰沉著臉來到郭珍面前,一臉的陰沉。
“邙山村寨皆是貨運南北駝幫,為了護衛貨物安全,邙山幾十年來就有習練武藝習慣,百姓習武強體,什么時候成了郭御史嘴里的謀反作亂了,若依郭御史言辭,是不是要將天下習武強體之人全都抓了起來?”
“閹賊你……”
郭珍這話一出,不僅激怒了張讓一干宦官,更是把外廷文武嚇得面色慘白,袁隗剛要上前訓斥……
“郭珍,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數千將士山呼你沒聽到?還是你沒看到小何將軍僅為后軍將軍?”
趙忠上前,一臉的笑。
“張公公可能沒能理解郭御史意思,他是想說,身為中軍的盧植盧子干領兵造反!”
“閹奴豈敢誣陷……”郭珍大怒。
“閉嘴——”
皇帝劉宏大怒,一指郭珍。
“為國征戰戍邊大軍尚未離京,竟敢如此污蔑忠貞戍邊大將……”
“來人,把他給朕打入死牢,嚴刑拷打,問問他可有黨人勾連!”
果然,皇帝三句不離黨人,一群披甲兵卒上前拖著慘叫的郭珍就走……
“陛下……陛下……”
“臣赤心忠膽……陛下……萬萬不可任由狼子野心……”
或許是郭珍的掙扎、慘叫激怒了披甲將領,舉著刀鞘就是砸在郭珍嘴上,慘叫也只剩下了痛苦嗚咽……
“哼!”
劉宏很是惱怒,他是很紈绔,是怎么看都不像個皇帝,可不代表他看不出何輔的安排,以及那些兵卒的怒吼意味著什么。
皇帝惱怒甩袖登上御攆離去,一幫文武大臣在皇帝拿出“黨人”大殺器后,也沒了哪個敢出言為郭珍求情,全一陣苦笑搖頭離去……
“遂高,你何家何時有了這么一支強軍?”
就在何進欲要苦笑離去時,一旁的司徒袁隗突然問了一句讓人心驚膽戰話語,不等何進慌忙解釋,太尉楊賜也捋須嘆氣一聲。
“雖說小何將軍訓練的兵馬不如北軍五營精銳,卻也如袁相所言。”
司徒袁隗、太尉楊賜開口,一個是政務宰相,一個是軍方一哥,兩人開口相問,何進心下頓時慌了,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一旁的何苗卻笑了。
“小癡只是個胡鬧娃娃,但有些話語還是不錯的,戎裝不是尋常百姓,一幼娃女童身著衣甲,竟也有了些威武。”
何苗開口緩和,何進神色也安定了許多,苦笑搖頭。
“確如叔達所言,一群幾十年幫人拖拉貨物的苦力,穿上了甲胄后,一時間也是嚇了我一跳。”
尚未離去的文武大臣們聽了何進話語,也不由苦笑點頭,邙山駝幫在雒陽南北貨運了幾十年,但凡在雒陽生活一兩年的官吏,那就沒哪個沒使用過邙山駝幫的,幾十年都是往來駝運貨物苦力,今日你說這些苦力是兵卒,是陰謀作亂兵卒,誰信?
太尉楊賜微微點頭,都幾十年了的苦力,心下也是不相信他們是造反的亂軍,可……
“幫人駝運貨物,老實巴交幾十年了,老夫也是不信他們有什么作亂心思,只是這陣列也太整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