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個特工。”西子月還是選擇了最老掉牙的說詞。
“看......看得出來......”溫妮絲愣愣地點頭。
“我回來這里執行任務。”西子月繼續操著生冷的語調。
“也看得出來。”溫妮絲繼續愣愣。
然后西子月就詞窮了。
場面尷尬地讓她想找個床底下鉆進去。
或者干脆一弗里嘉彈干掉溫妮絲,既然無法解決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忽然,溫妮絲笑了起來,用手背捂著嘴,一咯一咯的模樣倒挺像個貴婦人,看來這一個月里她的確有認真學習。
“太好了,還是原來的西子月,看你那么嚴肅冷酷的樣子,還以為在這島上的一年里,都是你裝出來的呢。”溫妮絲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
這一笑,盤活了空氣,西子月也干脆松開拘謹的道場坐姿,將腿側了過來,標準的午后野餐坐姿。
雖然她看上去被層層武裝,但并改變不了她內在的氣息,這就好比套著一身恐龍玩偶找自家狗子和貓子玩,貓一看你外形不善,拔腿就跑,而狗則瞬間認出了氣味,在你身上撲騰,對它來說你外形長啥樣并不重要,反正它能一嗅辨出你的真身。
“大家還好嗎,最近。”西子月順著輕松的氣氛發問。
她口中的“大家”指代不明,搞得好像她和所有同學關系都很好一樣,但這么發問準沒錯。
“都很好,米蘭達主任都成功升職了,還找到了男友。”溫妮絲說。
“那......恭喜她?”西子月笑容一擠。
“還有還有,赫卡麗她也提前畢業了,不過她離開時的排面沒有你那么夸張,你那邊是一艘大型的豪華游輪,她那邊只有一艘大點的游艇。”溫妮絲就這么說起了最近一個月以來的瑣事。
西子月從箱子里摸出了一盒高檔的巧克力,還有兩瓶可樂,這些都是新娘島上的高檔產品,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我啊,干這行已經好久了。”西子月沉吟了起來,手握可樂瓶的姿勢像是俠客手提葫蘆酒,一舉一動中都透露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她開始了胡編亂造,她自稱從祖上三代算起就是特工,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干這行的。
這牛剛吹出來,西子月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根據國情來看,她往上數三代都是特工,聽著像是反動派......
“嗯嗯,還有呢?”溫妮絲端著小可樂,一臉認真的表情。
西子月的這身行頭完美說服了對方,就算她現在真的把龍族秘密用大白話抖露出來,沒準對方也會相信。
在小零食與臺燈的氛圍下,這場女生宿舍間的談話如火如荼,西子月給對方講自己的奇妙冒險,溫妮絲則是完美的聽眾。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西子月問,她很關心這點。
“還好了,你走之后,我還是交到了不少朋友的。”溫妮絲說。
“仗著伊麗莎白的名號?”
“多少仗了一點吧,但并沒仗太多。”溫妮絲摸著后腦勺,笑容有點不好意思。
溫妮絲忽然低落起來:“但最近一段時間,島上有些不太平,經常有外來校工進來檢查校內情況。”
“這些人,可能是我的同事。”西子月說。
想來這就是伊麗莎白安排登島尋門的手下了,他們以校工的名義進來檢修,實際上檢查了這里的每一寸空間。
但依舊沒有發現入侵小隊隊長所說的“門”。
“那你們,是在執行什么任務呀?”溫妮絲好奇地問。
“無可奉告,起碼在事件結束之前,不能說。”西子月裝作口風很嚴實。
“好的,那我不問了,免得被滅口。”溫妮絲歪頭一笑,還在嘴巴前比了一個×的手勢。
“所以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里呢?”西子月問。
這間房依舊冷清,沒有家具修飾,基本可以排除溫妮絲被調到了這間房的可能。
“因為......我總覺得我的房間里,可能不太安全。”溫妮絲的眼眉忽然低垂了下來。
“不太安全?”西子月疑惑。
“我最近一直在做噩夢,夢見非常不好的事。”溫妮絲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