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女孩能中斷他的言靈?
在他數千乃年的認知中,能辦到這種事的只有青銅與火的雙生子,康斯坦丁陛,或諾頓......黑王尼德霍格也可以。
他能感受到,青銅與火之王的雙生子已經徹底死亡了,那么能辦到這種事的似乎只能是那位黑色的皇帝了。
當然,這不可能,黑色的皇帝若是蘇醒,絕不可能偽裝成人類。
那么結論已經顯而易見了,她是個卑鄙小人!用某種卑劣骯臟的手段從那兩位君主的身上竊取了這終極的權柄!
已經沒有時間給他震愕了。
當“撤銷”的圣旨下達后,他的意識也像是坍塌了一樣,暈眩了片刻。
無論是對于純血龍族,還是混血種而言,越高階的言靈越不能打斷,否則就會出現像是缺氧一樣的斷氣現象。
尤其是被這種近乎無上高壓的方式中斷,簡直像是被一把巨斧破開了大腦。
短暫的意識消失后,他再度睜眼時,視野被一道凌厲的身影填滿。
來自風元素的虹吸力消失后,西子月如旋風般下墜!
一道烏金色的光從她的胸口里抽出,仿佛來自心靈深處的一擊!
七宗罪·色欲!
她一直都把這柄小巧玲瓏的匕首帶在身上,貼在胸口。
它的外形像是日本的肋差,還是最小號的那一種,長度僅有三十厘米出頭,與其它七宗罪刀具相比,這把刀顯得格外秀氣,仿佛只有武士戰敗自殺時才會用到它。
還有忍者......或者刺客。
她帶著這把匕首下墜,這一刻的她比酒德麻衣更配得上忍者這個稱號!
一道瀑濺的龍血沿著她刺進去的地方噴涌了出來,在審判·切割的裹蓋下,色欲這柄小刀全身的煉金紋路都被點亮,龍王的鱗片如瓷器般那樣破裂。
千鈞一發之際,龍王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迅速動了起來,用手腕格擋住了它,滾燙的龍血濺進了十字盔的縫隙里,他的黃金瞳頓時變得血紅起來。
他咆哮著揮刀,那柄英格蘭闊劍......怠惰向上暴起!
七宗罪之間刀光相撞,它們之間居然撞出了絢爛的純金色火花,音色猶如樂師在宮廷深處敲響了編鐘,綿密悠長。
巨力如一枚壓縮的炸彈,震開了所有人!
酒德麻衣順勢抽刀后撤,還順手把零也攬走了,兩人在沸騰的水中翻滾后撤。
“沒事吧!”酒德麻衣確認了一眼零的狀態。
她的表情很難看,痛苦的汗珠沿著擰起的眉宇滑落,手腕上多了一圈觸目驚心的焦痕,不忍直視。
雖然傷勢慘重,但好在外面就是陳家的援軍,他們的醫療人員應該也在現場,不用擔心這小姑娘的手臂就這么報廢。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零皺著眉頭問。
“不清楚,他忽然就撤銷了言靈,然后被西子月重創。”酒德麻衣說。
說到這,酒德麻衣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