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不跟我一起去冒險。”
“所以這不是問你調查人員有沒有條件嘛。”
辛漁躺在沙發上,慵懶地翻了個身,耐心回答:
“調查小隊自由度很高,是獨立于‘塔’之下的職能部門的,一般情況下只要申請人符合條件,就能任意選擇隊員。當然,非官方調查小隊出現任何問題,各職能部門都不負責,所以不會有撫恤金、安葬費等賠償。不過,接手調查任務后,‘塔’會直接向調查小提隊供情報,不會經過中間的職能部門,并且調查任務未經申請人同意,也會絕對保密。”
喬巡聽完后,問:
“這種事政府能接受嗎?”
“不愿接受也得接受啊,沒辦法,‘塔’的意志無法違逆。”
喬巡沉思良久。
辛漁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她能理解,畢竟這種事光是看文件就能嚇到人了。
半分鐘后,喬巡問:
“還有其他隊員嗎?”
“當然,一個三階向導,一個三階哨兵,兩個三階戰士。”
“冒昧地問一下,隊長你是什么等階?”
“我啊,也是三階。”
“這……我一個小萌新跟五個三階大佬匹配,合適嗎?”
辛漁撲哧一笑,
“這個你不用擔心。何況,我可不認為你是個小萌新。”
“其他隊員,難免會爭議吧。”
“放心,他們都是出入生死多次的人,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我也相信,你不會令人失望的。”
這次,喬巡沒再問把風險賭在一個“相信”上合適嗎。
因為,辛漁就是這種人。
“那,好吧,我同意了。”
“歡迎加入。”
沒過幾分鐘,喬巡就在“塔網”里收到了一條信息。
點進去一看,是辛漁發來的邀請函。
內容自然是邀請他加入調查小隊。這份邀請函是“塔”直接下發的,不經過任何職能部門。
這次沒太糾結,直接同意了。
他認定一件事后,便不會有任何猶猶豫豫。
成為調查小隊的成員后,喬巡的信息欄多了個“不可被調用”的標簽。調查小組的成員都是這樣,一經接手調查任務,便不會被任何職能部門調用。
喬巡將這件事告訴了周思白。
當然,他只說自己加入了辛漁的調查小隊,沒有說要去調查什么事件。
周思白雖然表示了自己的擔心,但并沒有過分苛責什么。因為他自己也明白,這是對喬巡目前而言最好的選擇了,總不能真的去基層鍛煉吧。“塔”歷來按能分配職位和任務,可沒有什么去基層鍛煉的說法,所以像李心遠和丁以巧這種學生都能成為特遣隊隊員。去基層的都只是純粹能力不足的。
之后的幾天里,知冬市的恢復工作如火如荼地展開著,只不過,這些跟控制中心的人沒啥關系。
知冬市這邊壓力釋放了,陸陸續續地,控制中心開始接到其他地區的任務。
而辛漁完成了交接工作后,向其他三名隊員宣布退出第七控制小隊。對于這件事,嚴軍是最不能接受的,認為是喬巡破壞了他們的隊伍,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喬巡,怒氣沖沖地質問:
“隊長為什么要退出控制小隊,是不是你在搗鬼!”
喬巡不會慣著他,直言不諱地說:
“辛漁要組建調查小隊,調查任務當前死亡率80%以上,你要不要來嘛。你要來,我馬上就去找她求情把你加進來。”
嚴軍愣了愣地看著喬巡,
“調查小隊……”
作為“塔”的成員,他不可能不知道調查小隊是什么。
喬巡還沒直接說死亡率是100%,嚴軍就直接啞火了。
“嚴軍,你根本就不了解辛漁是怎樣一個人。作為一個有著正常情感的人,你對她有好感是人之常情,但這份好感顯然成了你的包袱。”
喬巡自然能猜到,在嚴軍眼里,辛漁是一個冷靜沉著、知性大方、有領導才能,幾乎不會犯錯的女人。
但是,在他眼里,辛漁完全相反,就是一個賭徒,一個風險愛好者。
嚴軍什么都沒說,丟了魂一般離開了。
人跟人之間是不同的,短暫的共鳴可并非能促成長久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