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啊，不要小看任何一樁生意，即便再小，也要學會重視。”
秦睿之所以拿出這個項目來，是因為在北方的冬天，洗澡對于普通家庭來說，基本上就是奢望，最多也就燒壺水擦擦身子。古代官員休息日叫做“休沐”，一旬之中有一天，讓官員休息、沐浴，由此可見一斑。
大明的煤炭還不流行，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煤煙問題沒有解決，另外一個是運輸問題，加上運輸成本，煤炭的價格會很高。冬天家里燒炭，那是富人家里才有的享受，普通百姓在背風的地方曬個太陽，就硬抗寒冬了。
秦睿算過了，按照歷史記載，北平城明年會有七十萬人，建低檔的洗浴中心，就算有一半來光顧，一個月洗兩次澡，每次五文錢，一年就能賺四萬兩銀子。
至于燒水要用燃料，秦睿想好了就用煤炭，別人不用煤炭是因為煤煙大，秦睿有解決方案啊，這就是秦睿給斧頭幫和四海幫的第三條發財道路——煤球。
秦睿前世看過一篇分析北平沙塵暴成因的文章，里面曾經說過，北平城初建之時，周邊遍地是樹林，林麓蒼黝，溪澗鏤錯，其中物產甚是富饒。后來數百萬人遷到北平后，燃料消耗太大，但樹木等再生資源的生長速度又很緩慢，很快北平周邊的樹被伐完了，接著人們就開始向紫荊、居庸、雁門一帶，砍伐樹木作為燃料。史載“綿亙數千里，舊有樹木根株蔓延，長成森麓，遠近為之阻隔，人馬不能渡越，斧斤日尋，樹木殆盡年”，到了明末，北京周邊已經是“山場林木砍伐殆絕，數百里內皆濯濯然”，這曾經讓秦睿一度產生懷疑，就是因為砍伐林木，才讓滿洲韃子的大軍長驅直入，導致大明朝覆滅。
北京的西山有很多的煤礦，秦睿也是去給朱棣修陵墓的時候才知道的，當時他就動了心思，煤炭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是燃料的主力啊。
秦睿問過一些人，為什么不用煤，大家都反應一個問題，那就是煤煙。古代鐵產量不大，所以做鐵爐子、煙囪基本就是奢望，所以取暖都用炭盆或者火盆、熏爐、暖爐，普通百姓家就是湯婆子和火炕。西山的煤大都是煤粉，放在炭盆、火盆中那就是災難，全是煤煙，中毒率應該是100%。
煤球就能解決這個煤煙大的問題，而且秦睿想了一套整套解決方案。
秦睿將自己的設想一一說了出來，孫多威和劉云鶴對這種幾文錢的生意似乎都看不上，臉上露出了難色。
“兩位幫主，有兩個詞你們或許聽說過，集腋成裘，積沙成塔，我再次聲明，不要看不起不起眼的生意，先你去做，等開業了，你們就知道掙不掙錢了。如果兩位沒有興趣的話，我就讓黑幫主去做了！”秦睿對眼前的這兩位很是無語，殊不知后世賣煤的都是腰纏萬貫，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那些洗浴中心的老板，都賺得盆滿缽滿，開瑪莎拉蒂、住世茂濱江、是不是的海天盛筵。
一群土老帽，真沒見識，要不是自己需要一統北平城的地下黑暗勢力，這些事情秦睿早就讓柳如是安排人去做了。
越是不起眼的生意，越是掙錢多，就像彩票一樣，所有人都想用五文錢一張搏一千兩，大家都覺得五文錢不起眼，但是卻能一天幫朱老四賺一百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