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大夫看是白馳,頓時愣住了,“怎么又是你呀”
上次白馳生病,赤腳大夫便給白馳看過。
白馳咬緊牙巴,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是娘們的哭腔。沒辦法,被砍了一刀,很痛,但又不想給自家媳婦自家爹丟臉,只能忍著憋著。
英雄不好當,會受傷呀。
村里人看著白馳臉色慘白,顯然很痛,看不下便趕忙催促道,“大夫,你就別站著廢話了,快看看吧,他為了救咱村里的人,手臂被流民用菜刀砍傷了”
“馬上看馬上看”聽到是救人的英雄,赤腳大夫不在含糊,立刻開始幫白馳處理傷口,那做好的衣服,直接被撕開。
好好的衣服,又少一件。
縫縫補補又三年,也不是沒有道理。
“小子,你忍著點,我給你處理傷口。”赤腳大夫已經拿出一瓶酒,扒開將酒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之上。
“啊啊啊”當酒灑在傷口上,白馳終于忍不住仰天大叫,痛的他想抽回自己的手,結果赤腳大夫的手猶如夾鉗一樣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讓其無法動彈。
看到這一幕,云小小微微皺眉,如果酒的度數不好的話,好像起不到消毒作用。就算能消毒,也會造成傷口劇痛等各種情況。
現在人多眼雜,不可能拿出現代藥箱治療。
云小小只能看著,滿眼都是不忍心。
撒完酒,赤腳大夫拿出小瓷瓶,將里面不知名的粉末倒在傷口之上,然后用干凈的布,幫其結結實實綁起來。
搞定之后,赤腳大夫松了一口氣,然后開口對著云大山提醒道,“在傷口沒好之前,千萬不要碰水。還有這只手不能提重物,能不用就不用,不然以后廢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白馳傷的是右手,要是廢了,以后寫不了字的話更別提考科舉。聞言,云大山和云小小將赤腳大夫的話記在了心里。
許是痛虛了,白馳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小小上前蹲在白馳的面前,仰著頭看著白馳垂下來的臉龐問道,“你,還好嗎”
白馳抬眼,看著云小小著急的臉龐,忽然扯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說,“放心,我沒事,我還要保護你,我怎么可能有事。”
白馳自己受傷了,卻還要安慰云小小,就是不想她為自己擔心。只是說話的聲音,略帶一絲疲憊和哭腔,顯然他忍得很辛苦。
云小小細嫩的小手,握住白馳滿是汗水修長的大手,說了兩個字,“謝謝。”
白馳搖了搖頭,“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什么謝謝。”
兩個人耳語之間,不遠處傳來騷動。
抬眼望去,里長已經開始審問那些藏在村子里的流民。
“說,你們為何要藏在我們大山村鄉里鄉親的家里”
“我們無家可歸,只是找個地方睡一覺。”
“你們睡一覺,會用菜刀砍人”
“你們不找我們,我們怎么會傷人。”
“說,村子里還有沒有你們的同伙”
“沒有,就我們兩個人。”
“既然你們兩個人,你們眼神躲閃干嘛,顯然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