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那邊我們要不要添點柴”陸家的事,王匪認為景召不會不管。
“先等等,看看她想做什么。”景召下車,“下次車停遠點。”
王匪覺得景召和景河東越來越像真父子了。
景召拆了碎冰冰,自己拿了一根,剩下的都扔給王匪“我爸給的。”
王匪看著碎冰冰愣神。
他居然在緬西三洲的霸主身上看到了柴米油鹽和歲月靜好的煙火氣。
王匪陷入了深思。
主駕駛的張佳扭頭看后面“匪爺,能給我一根不天太熱了。”
碎冰冰袋子上凝的水珠滴在了王匪的西裝上“槍子挨得少了是嗎,這么怕熱”
張佳頗為兇神惡煞的臉上露出了無辜且迷茫的表情“挨槍子的人不能怕熱嗎”
王匪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刀口上的信仰和平凡的生活可以不做取舍嗎
王匪把碎碎冰扔給了張佳。
附屬二中的高三實驗班暑假只放一個月,補課期間,放學后還要上一節自習課。
林濃走出學校時,已經六點多了,路上有來來往往的學生,街邊賣茶葉蛋的攤主把一元兩個的牌子掛了出來。
她并不急著回家,腳步溫吞。
身后有人叫她“林濃。”
她回頭,看到了曾經熟悉的面孔,有點不真實,如臨夢境。
她的母親林蘭薇是老師,周生的父母也是老師,兩家都住在教師職工大樓。
她和周生認識有二十六年,雖然沒有過轟轟烈烈,但很順其自然地交往過兩年。
她先開口“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周生還是以前的樣子,溫文爾雅“這幾年過得好嗎”
“挺好的。”就像老朋友一樣,她很平靜地問,“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昨天。”
林濃沒有問他還走不走。
“我回來做項目,會待一周。”
然后,彼此沉默。
過了很久,周生問“他對你好嗎”
“嗯。”
兩年真的改變了很多,曾經像家人一樣熟悉的人,如今相顧無言。
“我還有事,先走了。”林濃抱緊懷里的卷子,轉身先走。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她停下來,沒有回頭。
周生這次來找她是想要一個答案“為什么要我走”
他遠赴國外的真正原因不是畏懼季攀夕的刁難,是那晚她來找他,對他說你走吧,我們以后不會再同路了。
林濃背對周生“因為我當時想嫁給季攀夕。”
嫁給他。
毀掉他。
周生的母親說得很對,她是狠心又冷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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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