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命大,燒自己退了。
白天,父親照常出去,岑肆留在木屋,給她喂飯,并看著她,每天只會給她解一次手上的繩子,系著她的腿,讓她去草叢里上廁所,其余時間,她都被綁著。
昨晚的高燒耗光了她的體力,她上午一直在睡,陽光從地上的窗口灑進來,照著她鼻子上細小的絨毛。
用金銀珠寶嬌養長大的女孩子都這么美嗎岑肆不知道,他只見過她一個有錢人家的公主,不像他,卑賤如泥。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去觸碰她奢華昂貴的紅色裙擺,像雨后太陽最好的時候,會讓人忍不住生出貪心,伸手摸一摸云。
她突然醒過來,用力扯走裙子“滾開”
父親不在的時候,岑肆大多時候都不會封住她的嘴,但他從來沒有解開過她眼睛上的布條,不想被她看見他身上不合身的衣服,不想被她看見他貧窮瘦弱的骨骼。
他僵硬地收回手,拆開一袋還算新鮮的面包,喂過去,表情兇狠“吃飯。”
她別開臉。
“你還想活著回去就好好吃飯。”
她好像不怕他,又罵他“綁架犯”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倔什么“我不是。”
“你是”
趁她張嘴,他把面包塞進了她嘴里,結果被地一口咬住了手指,咬得鮮血淋漓。她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嘴里全是血才肯罷休松口。
他擦掉血,捏住她的下巴,把面包泡在水里,粗魯地給她灌下去。
晚上,她的家屬要求見她。
父親把她踢醒,手機懟過去“吭個聲。”
手機那邊是商淮序“領領”
她悠悠轉醒,很虛弱“爸爸”
然后手機就被挪開了。
“你打她了你居然敢打她”商淮序睚眥欲裂,情緒從憤怒,到妥協,再到哀求,“不要傷害我女兒,我不會報警,要多少錢都可以,只求你別傷害她。”
她有一個很愛她的父親,岑肆這樣想,而他的父親呢他父親掛斷電話,極其熟練綁架的這一套,把手機扔進了燃著火的油桶里毀尸滅跡。
天邊剛有曙光的時候,岑肆模模糊糊聽見父親在外面打電。
“等拿到錢,我就把人處理掉。”
“兩個人算兩筆,一分也別想少。”
哦,原來父親根本沒打算放她回去。
早上,父親出去之前命令他“好好看著她。”
等父親走了,他去把藏在草叢里的匕首取出來。
“醒醒。”
他把商領領搖醒。
木條不夠厚,她模模糊糊能看到匕首的輪廓,她分明很害怕,聲音都抖了,還強裝鎮定“殺了我,你就拿不到錢了。”
他握著刀靠近。
她朝他踢腿“別過來”
知道怕了吧。
他割斷她腳上的繩子“沿著門外那條路一直跑,第一個岔路口左拐,第二個右拐,第三個右拐,翻過一座山,過河,到雨林對面去。”
聽說那里是九爺的地盤,維加蘭卡沒有人不知道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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