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長安便帶著人來到了城外。
這時候江家的人已經到了,江氏似乎剛剛哭過,正拿著手帕擦眼淚,而鼻青臉腫的江平則在一旁安慰他。
看傷勢應該是昨天挨的打。
張長安摸了摸鼻子走到了兩人的旁邊,朝著兩人拱手行了一禮:“嫂子,舅哥,我帶我來了!”
看到他,江平嘴角不自然的抽了兩下,然后點了點頭,“嗯,有心了!”
而江氏則是有些擔心的問道:“勝女,你說涵兒這次去京城,應該沒事吧?”
“嗯,會沒事的!”
張長安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指向自己身后長長的馬車隊。
“舅哥你看,這就是我給大侄女的護身符!”
“嗯?”
聽到張長安的話,江氏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二十多輛馬車排成一條長隊,每一輛馬車由兩匹健壯的駑馬所拉,每輛馬上都綁著幾個大箱子。
看到這一幕,江氏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這是?”
“錢!”
張長安直接走到其中一輛馬車前,解開車上的繩索,將一個大箱子打開,露出里面滿滿的一箱銅錢。
在江氏驚詫的目光中,他頓時咧嘴一笑。
“這里是這一年來保安部的盈利,外加廣樂郡轄區內八個縣的客棧、酒樓、嬲館的盈利,差不多有三十萬貫,我打算讓江涵把這些錢都帶去京都,作為見面禮送給大皇女!”
“這怎么使得?”
張長安話音剛落,江平立刻就站了出來,皺著眉頭擺了擺手。
“不妥不妥,這是你的錢,如何能叫涵兒帶走?趕緊拿回去!”
“呵呵,先不忙!”
張長安也笑著抬起了手,然后朝著江平問道:“嫂子,不知道你給江涵帶了多少錢去?”
“這……”
面對這個問題,江平的臉上略有窘迫。
“錢倒是沒多少,只有幾百兩,但是我已經讓她把我這些年收藏的字畫、文玩還有一些珍貴的典籍都帶上了,起碼也值得幾千貫……”
她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底氣不足。
看到她這個樣子,張長安立刻拱手朝著她行了一禮。
“嫂子為官清廉,我深感敬佩,然而現在是特殊時期,不拿出足夠的錢,恐怕難以取信于人,況且這事和我也有關系,我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的!”
“可是……”
“嫂子你聽我說!”
不等江平說話,張長安就直接打斷了她,笑著解釋起來。
“您別覺得我拿出來的多,這不過只是我一年的利潤而已,這點錢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夠取得大皇女的一點信任,就是絕對值得的,你覺得呢!”
“這……這倒也是!”
江平點了點頭,但是從她略微復雜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念頭還是有些不通達。
張長安也沒有繼續跟她解釋,而是朝著牽著馬的江涵開了口。
“江涵,你到了京城之后除了大皇女之外,不能夠和其他人關系太親近,你的定位是一個紈绔,一個不得不成為人質,所有心有不甘的紈绔,這是你是人設,決不能出錯!”
“嗯,我知道了!”
江涵點了點頭,然后在張長安驚訝的目光中輕輕擁抱了他一下。
“這次一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相見,姑丈保重!”
說完,便松開了他,然后轉身跨上駿馬,坐穩之后江氏夫婦拱了拱手。
“母親,父親,時辰不早了,涵兒也該出發了,你們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