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朝云輕喚了一聲。
朝云相應了一聲,視線并未離開手中的奏折,待他提筆寫下了一些字后,這才將奏折給合了上去。
“你與那世子是真的互相歡喜吧?”
朝右相問道。
說完,不待朝云回答又說道:“不過這倆道圣旨已下,你就算是不愿意也無濟于事了,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點頭同意的。”
見朝右相眼底中有遮掩不住的擔憂,朝云輕笑一聲,“父親,您放心吧,他對我很好,而且我信得過他,再說了若是真有什么,憑我的醫術難道我還可能會吃虧嗎?”
聞言,朝右相便也放心了,他望著如今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朝云,不知覺眼底竟是有些濕潤。
這是他與榮婉唯一的女兒阿,一眨眼就都已經快要嫁人了。
若是榮婉現在還活著的話,看到朝云出嫁,又該會有多么開心!
朝右相心底如此想著,口中也說了出來。
朝云尷尬的望著朝右相,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將榮婉還活著并且已經改嫁的事情告訴朝右相了,不然她估計府上得多一個病號了。
而之前朝云原本還勸朝右相扶個心意的妾室為正妻之事,如今也是行不通了。
她現在雖說還是右相府的大小姐,但同時也是皇帝親封的護國明樂公主,已經不再適合另有其他的妾室成為她的主母了。
朝云沒有說話,索性朝右相也沒有再等她的回答,只是又叮囑了她幾句反正就是讓她受了委屈盡管欺負回去,右相府永遠是她背后的靠山。
朝云說實話也是有些感動的,就應了下來,心想著一定要在她離開去圣武前好好的陪伴她的家人們。
然而朝右相的下一句話就是問她何時離開。
朝云道:“待一個月后父親您的生辰過完后便走。”
以往朝右相的生辰朝云其實也想不起來是怎么樣的了。
不過她覺得明年他的生辰自己肯定在圣武朝中自然沒法同他一起慶生,倒不如在他今年的生辰留下來好好陪陪他呢!
朝右相震驚道:“你居然還要一個月后才走?”
那話語中似乎充滿著質疑,反正就是沒有絲毫的驚喜就對了。
“……?”
怎么跟她想像中他的反應截然不同。
見朝云一臉疑惑的神情,朝右相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說道:“皇上的壽宴已經結束了,按照慣例是很少有使者再此地待上那么久的。”
畢竟能成為使者的人在自己朝中的地位也自然都不會低到哪里去了,若是公主之類的倒也就罷了,不過皇子世子什么的,還是經常需要自己本人在朝中的。
不然的話那自然會被有心人趁機奪取什么。
“無妨,我已經問過祁瑾了,他說全聽我的。”朝云道。
見此,朝右相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反正他也是不希望朝云那么早就離開他的身邊的。
不過到頭來玄洛朝中公主一個都沒有被送去和親反而是他的女兒被,好吧也不能說是被,只能說是把自己送上了和親之路,這點倒是叫他有些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好。
其實以朝云如此在京城中的地位,就算是指定要那未來皇后之位,她若是想要的話,能夠成功的幾率也是非常大的。
朝右相沒有再說什么了,擺了擺手就讓朝云回去了。
朝云看著朝右相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要開始繼續批閱奏折了,想了想,還是說道:“父親,讓我替你把個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