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排,也是迫不得已。”
說的比唱的好聽。
也許在世人眼中,將軍殺幾個士兵無足輕重。
可在贏侈的眼中,這些可都是人命,而且還是自己人的人命。
贏侈是個極為護短的人。
敵人的性命他可以視如草芥。
自己人的性命,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斥候,他也不能讓人隨意濫殺。
“話雖如此,可王齮將軍隨手就取士卒的性命,這不合適吧?”
贏侈根本不信王齮那一套說辭,而且他重點指出王齮濫殺。
即使是軍中主將濫殺士卒也得治罪。
原本嬴政是打算伸手扶起王齮的,一聽贏侈開口,他也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平心而論,嬴政是對王齮不滿的,而且有所懷疑和防備。
“這位公子是?”王齮瞇著眼睛看向贏侈,眼底暗芒閃爍。
“你別管我是誰,主將濫殺士卒,不說秦法怎么處置,就是人心這一塊也是問題,人人都想王齮將軍這樣,以后怎么帶兵呢?”
贏侈幽幽的說到。
不僅是嬴政,就連那隊斥候看向王齮的目光就變得異樣了。
王齮的臉色一沉,他知道今天這事兒若是傳出去...
以后恐怕再無士卒為他用命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幾名斥候的身上,若是剛才動作快一點,將這些人全部殺干凈,他的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末將一時糊涂,請王上降罪!”
王齮也是光棍兒,直接從恕罪改為了降罪。
這樣一來嬴政倒是不好重罰了。
畢竟王齮功勞在那兒擺著,而且這件事兒真要定罪也無法可依,斥候小隊并未損傷。
嬴政最多也就是耳提面命一番。
這種情況下,與其呵斥倒不如安慰,以彰顯大王的氣度。
反正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今天的事兒。
“將軍費心了。”
嬴政上前扶起了王齮。
王齮也不是真的請罪,順勢就站了起來。
“即使是在軍營內,王上依然危機四伏。”王齮的目光落在了旁邊跪地的那隊斥候身上。
言下之意還是想要殺人滅口。
斥候小隊的幾名秦軍士兵連忙表忠心。
嬴政卻是說道,“寡人相信大秦的士兵。”
有了嬴政的這句話,王齮自然不好說什么,殺人滅口不成那就只能下令封口了。
“王上的行蹤不能透露半分,不然老夫必殺你們!”
“小人知道,謝過大王,謝過將軍。”
斥候隊長連連拜倒,見王齮不耐煩的揮手,他們立即退了下去。
李斯手持使者節杖,哪怕沒有見過他也能猜到他的身份。
蓋聶作為秦王身邊的首席劍術教師,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氣勢也容易辨認。
但是王齮沒有見過贏侈,可贏侈的骨子里流露著一股貴氣。
而剛才那一手徒手抓住劍刃讓王齮非常在意。
“王上,這位公子是?”王齮看著贏侈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