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剩下的其他青衣傔從中,也似乎認出了襲擊者的來歷:“鉤鎖戰法,當年河北竇賊的余孽;怎么可能還有活到當世的;是誰暗中庇留了你們。”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十幾張弓的再度攢射。
雖然連忙閃避的青衣傔從,只有一人反應不及中箭不起;但是剩下的扈衛也幾乎死傷殆盡。抵近放射的箭矢甚至穿透了車廂壁板,在內里激起尖聲慘叫,以及縫隙間汨汨流淌而下的一縷縷血水。
然而聽到這幾聲慘叫,灰袍襲擊者的頭領,卻是臉色一變;隨即他挺起一只短矛親自沖上前,激烈交格十數回合后,冷不防戳穿那名雙持棍錘的青衣傔從小腹;將他活活釘穿在第一輛的車體上;
又迅速掀開車內的簾幕,卻只見到一名在血泊中掙扎的宮裝侍女;而在其他兩輛被攔截的馬車上,則是完全空空如也,除了被打翻、掀倒一地板的陳設和家什之外,就只有一條汪汪亂叫的小犬。
隨即,最后一名傷痕累累的青衣傔從,從襲擊者中奮力殺出;想要躍上一批無主的馬匹逃走;卻被一面投出的手牌,砸中后背而吐血頹然而倒。緊接著被拖到了襲擊者的頭領面前,大聲質問道:
“車中的武家人呢,從終南山回來的武平一,還有倉部郎中武元忠呢?”
然而,這名眼神逐漸渙散的青衣傔從(天策府士),卻是口中吐著血塊喃喃自語道:“沒有……武家人……此乃……殿下的車駕……你們……奸賊……該死!”。下一刻,他的頭一歪就徹底斷了氣。
片刻之后再度檢查過現場,幸存的灰袍領頭人也不由憤憤扯下遮面,頓時露出一張瘢痕縱橫的丑陋面孔道:“娘地,恁錯了,這怕不是消息有誤!車上沒有武家人,大抵是哪位妃主的出行車駕。”
“就算是天家的妃主,也不能留下活口了。”在旁另一人恨恨道:“錯過這一回,那個亂國妖婦怕不是要愈發得逞了;天家震怒起來,我輩整個北地都不能呆了,唯有躲到嶺南去才有一條活路。”
片刻之后,正在收拾現場的殘余襲擊者中,突然有人揮舞著一條疑似裙邊袖擺的殘余布片,高聲喊道:“發現有人逃走的蹤跡,就在西南面行道樹間,怕還沒有逃出多遠……”
這時候,一直在黑暗中蟄伏觀望的江畋,也突然動了起來。(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