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南海公室的潛在影響和制約,也更加深刻一些。而作為第一個被分封的南海支系,后來又逐漸升格的第一個次級公室;既有朝廷冊封的光海公/國爵,又擁有南海分支的寧海公室/世爵,的雙重屬性。是為管控日益廣大的海外諸侯外藩所需。
也是距離南海公室的核心——廣府/海南島,距離最遠的一家公室;因此,除了獅子洲本身之外,還在南天竺的沿海,昆侖海的大馬洲(馬達加斯加),三蘭國和撥拔力(索馬里/亞丁灣)、麻羅拔(也門地區)等地,擁有直屬的領地和下級封臣。
同時,還以外域宗藩之長的身份,管領著自南部贍洲(非洲大陸)東岸的安素國(阿克蘇姆王國),到北岸河口的安居國(上埃及地區);東起波斯灣、西極紅海的,眾多諸侯外藩、屬國附邦。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東西往來的通商和海貿巨利。
尤其是居中販運的昆侖奴,泰西種和北塞人;更是因此遍布,大唐威勢所及的寰宇海內之地,為大唐之下的臣民血統和種群多樣性,做出了居功甚偉的貢獻。同時也代為轉呈和輸運,來自遙遠西牛賀州(歐羅巴大陸)和南部贍洲的諸多朝貢事宜。
此外,還有協助和支援,南海公室任命的五大鎮候之二,在南天竺和西天竺的攻略、開拓;乃至是地方上的鎮壓和平靖。因此,在宗藩體制和諸侯位階中,僅次于大夏(超等親王)、南海(嗣王)、東海(郡王),而位列公爵中的第一大國。
雖說,從海路航線的距離上,寧海公室是最遠的一家。但在具體的血脈親緣上,反而是最接近南海本家的所在。道理很簡單,歷代的寧海公室,雖然號稱自成封國,臣民一體。但在歷代光海公的繼立傳承上,都免不了多少受到本家的干預和介入。
甚至到了前一代的光海公,直接就是南海公的嫡親胞弟;在前前代光海公的諸子早夭,而近支因為時疫而凋零的情況;受邀跨海運兵前往支援,并祭告過宗廟之后,正式入繼寧海公室一脈;從而消弭了當時公室內部,即將爆發的內亂和繼承危機。
因此,當代的光海公在輩分上,算是南海公室主的從弟/堂弟;雖然以錢袋老來得子的幼沖之齡即位,卻同樣獲得了來自南海本家的強力支持;沒有發生多少少主即位的動蕩和紛亂。作為相應的代價,負責教導和保護少君的寧海王傅,也出自本家。
出身公室主的內府元臣,官拜左輔將軍、殿中上卿,位列五大鎮候之一,的西鎮候梁鼎宸。而這場招待各方的大宴,同樣也是這位西鎮候/寧海王傅,以尚未成年的光海公名義,操辦起來的例行盛會。若無意外在宗家大祭后,年少的光海公就會留下。
按照國朝宗藩的慣例,在廣府境內進行五到十年的修習;在此期間,寧海公室的一應要務,都將由這位西鎮候/寧海王傅,帶領一眾內官、世臣代為署理。直到當代的光海公成年,乃至大婚之后,才會迎回封國去。期間朝廷有大事,還要隨之赴京覲見。
這也是一種以備萬一,防止這些遠在外域的公室嫡系,因為意外斷絕的例行制度。不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多了,同樣也造成早已分家出去,東海公室的潛在疏離和隱隱戒拒。這就是赴宴之前,那些侍臣們竭盡所能,為江畋所收集到的部分消息和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