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是現成的,對于曾經藏匿在右徒坊內的兇獸窩點;后續追查并沒有結束。所以江畋只要提出懷疑右徒坊,可能還有其他的隱藏逃匿路線,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長安縣所屬提供協助了。
然而,因為受到這個意外發現的刺激,他此刻已然是睡意全消。便就在確認了外間偏舍中安身的舜卿,已經呼吸平穩而悠長的睡熟之后,干脆一躍而出窗外;而來到后園的一棵蒼森亭亭大樹上。
就此對著月色光華之間,隱隱綽約的枝葉間隙,繼續練習起來“導引”和“續航”疊加能力來。只是這一次,還多出了“次元泡”的收發鍛煉;因為,在夢中穿越異界時空之后,他也再度得以確認。
源自自身的力量,才是立足時代的唯一憑仗。因此江畋閃爍如殘影的身形,隨劍光不斷穿行在樹梢枝葉的間隙中;而隨著慢慢變得嫻熟和流暢起來的切換,后來居然沒有折斷和撞掉多少枝葉了。
因此,當天色即將要泛白,江畋重新帶著一身露水,還有一窩湫湫亂叫的雀兒,回到了小筑上層的寢室時;樓下偏舍內穿戴整齊,在被褥下和衣而臥的舜卿,也終于停止了輾轉反側。
然而,這一夜對于長安城北的許多人家而言,無疑又是一個難眠之夜。尤其是隨著唯一的兇獸活物和完整的尸骸,在午后黃昏被送進了銀臺門之后;在灰蒙蒙天色中,出現在朱雀大街上的車馬燈火,也似乎比往昔多了許多。
只是,等到江畋一覺睡到午后自然醒,又叫了一份吃到的午食,吃的津津有味之際;突然就見到了來自兩名防闔之一的回復;說是夜里摸進來的那名賊人,已然連夜審訊出來初步的口供了。
在這份抄錄而來的口供上,那名賊人居然是京畿市井間,積年的慣盜團伙“倉鵲”的重要成員。其主要行徑就是專門盜竊那些,少人看守或是疏有人在的園林館墅;因此,長安縣已順藤摸瓜找到窩點和同伙、銷贓的下家。
但是這個結果顯然不能令人滿意;因為背后尤有好些疑點重重的。比如,對方表現明顯過于輕車熟路和目的性,并不像是口供當中,只是盯梢和觀察日久,才臨時起意選中這處的結果。
不過,接下來江畋正想前往長安縣衙,調閱相應的案卷和圖形;順便看看能否從中發現點什么破綻。然而,聯袂而至登門拜訪的察院御史郭崇濤和金吾翎衛府的朱別將,卻是打亂了他的日程安排。
“你是說,在那兩本冊子的對照和借讀中,發現了源自城外鬼市的線索,還要邀我一同前往探究?”江畋有些詫異道:
“不瞞江生,我這是當下毫無頭緒之下,打算借你的氣運一用了。”
然而,郭崇濤卻是苦笑著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