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龐培大喝一聲,按著佩劍,走至天狼身旁,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轉向秦納:“執政官大人,我,格奈烏斯·龐培,愿意迎娶科妮莉婭,即便她已經失貞。我在西班牙的財產,我愿意取出其中五成,作為迎娶科妮莉婭的聘禮,前提是,您必須處死這個無恥之徒!”
天狼吃驚地看著龐培,壓低聲音:“哥們你不是吧?我用過的你也要搶?”
龐培冷笑,也壓低聲音:“你那些小把戲,騙得了秦納,騙不了我。原本我還可以和你公平競爭,可惜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讓我受辱,那你就必須死。”
“呵呵,戴綠帽戴得這么積極的,你還是我見過的頭一個。”天狼呵呵冷笑,“不過我也告訴你,我的東西,沒人能搶走,你小心別折了自己的手。”
科妮莉婭聽到龐培的話,臉色發白地轉過頭來:“龐培,你說了不再強求于我的,你怎么?”
龐培冷笑了一聲:“科妮莉婭,你已經失貞,我不嫌棄你還愿意用半副身價娶你,你當該感激涕零才是。”
說罷,又上前拉開科妮莉婭的斗篷,將她藏在身上的匕首連鞘摘了,冷笑:“這匕首,我先替你保管,省得一會,你又尋死覓活。”
科妮莉婭不知所措地看向天狼。天狼對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科妮莉婭便伏在父親腳邊哀哀痛哭起來。
下方的議員有人小聲道:“我聽說龐培極為富有,他父親是大地主,五成財產,可是大數目。”
“可不是嗎?不過財產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龐培是蘇拉的親信。而蘇拉,我聽說他在希臘的戰事,已經結束。說不定這一兩個月,就能回城了。”
“是啊,到了那個時候,這羅馬,怕是要變天了。”
秦納此刻心中也是油煎一般。愷撒這個孩子,他原本是看好的。如果沒有龐培,他大概最終也會選擇和馬略結親的。只是現在的時機不對。
馬略和蘇拉之間原本就針鋒相對,相容不下。尤其是在馬略在元老院的議會上,公然要解除蘇拉的軍權后,更是勢同水火,今后再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
作為深諳政治,在元老院浸淫多年的秦納來說,深知此刻并不是和馬略綁死在一起的好時機。所以他才屢屢朝龐培表示親近,并且任由龐培替他在元老院上下打點。
只可惜,他打的好算盤,卻被他的傻女兒一朝盡毀。而這個愷撒,也是個人精,居然想借著此事,坐實聯姻,將自己綁在馬略這艘注定要有一場惡戰的大船上。可惡啊,著實是可惡,卻又該死的近乎高明。
唉,眼前的愷撒,他不想殺,不能殺,也不敢殺。
而龐培則在一旁,手按佩劍,虎視眈眈。得罪了龐培無疑就是就是得罪了蘇拉,而蘇拉那個人睚眥必報的性格......
想到此處,秦納背后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