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議會廳,
天狼剛剛從虛擬屏幕中退出來,臉上還帶著微笑。
一個綠色的橄欖枝:“加入元老院”1000點,已經顯示在他的成就列表上。
雖然天狼心里一直在告誡自己,暫時的成就領先不算什么。五年的游戲時間才過去了幾個月,這些常規成就,別的愷撒遲早也會拿到,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唯一能讓他保持絕對領先優勢的,其實是那些難辦的隱藏成就。但是盡管如此,天狼的心情還是非常好。
這時,身旁有人起立走動,天狼扭頭去看,見有人將座位換到了他的身邊。議員們全都穿著白色的長袍,單從側面一時認不出那人是誰。待那人坐下后,扭過頭來,天狼方才認出,是護民官塞內加。
塞內加是個文弱的普通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瘦削,平淡。相對于舉足輕重的護民官職位,塞內加看上去更像是法院的文書,或者銀行里負責兌換零錢的出納。只是當你直視他的眼睛時,你才會發現這個普通男人的身上,究竟蘊含了怎樣巨大的力量。
“護民官大人。”天狼連忙端出他慣常的親切笑容,“多謝您剛才的支持。如果不是您和您的朋友,我現在肯定不能坐在這里。”
“你可以叫我塞內加,愷撒,現在我們都是元老院議員了。”塞內加坐在天狼的身邊,淡淡地看著前方說道。仿佛他只是隨意地換一個位子,而不是前來專程和愷撒談話的。
護民官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天狼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對于護民官塞內加,天狼其實并不太了解。雖然護民官一直在支持愷撒的諸多舉措,但那都是通過黑虎和他的兄弟會進行溝通的。換句話說,護民官幫愷撒,很大程度上是看在黑虎的面子上。
此刻塞內加刻意地坐過來,態度又是不冷不熱,天狼的心里,也不禁起了一絲疑問。不過天狼“身經百戰”,又怎會因為塞內加的態度,而在表面上露出任何端倪。
于是塞內加不說話,天狼也裝傻不說話。這時候先開口的,必是有求于人,就看誰先忍不住吧。
演講臺上,維希肯和幾個議員正圍著馬略爭執。天狼不用猜也知道維希肯一定是對剛才的投票不滿,想要推翻它。而從馬略平靜的表情來看,維希肯不過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你知道元老院這個詞的詞源是什么嗎?”塞內加先開口了,不過卻是說了一個不相干的話題。
天狼心里呵呵,嘴上卻謙虛地請教:“是什么?”
“senex,在拉丁語里,意為老家伙,senatus,就是老家伙的集會。這就是元老院的本意。”塞內加扭頭對天狼淡笑了一下,“而你只有十五歲。愷撒,提圖斯糊涂了一輩子,有一句話卻說的不錯。你是元老院新鮮的血液,但是也過于新鮮了。”
天狼微微瞇起了眼睛,審視地注視著護民官,他決定開門見山:“可是我能給平民帶來利益,不是嗎?我認為在這一方面,我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塞內加。”
“不,現在說這個還太早。”塞內加微微一笑,拍了拍天狼的肩,“去找黑虎,就說我讓你去的。然后,我們可以再談談關于利益,關于一致性的問題。”
天狼微微皺眉,還想說什么,這時演講臺上的馬略喚他的名字。天狼不得不站了起來,看到塞內加對他揮了揮手:我等你。他用口型對他道。
天狼滿心狐疑,他慢慢地走上了演講臺。聽到馬略道:“現在,讓愷撒說說他的守夜人發現的情況。”
對了,這才是馬略今天讓他來元老院的主要原因。而修改法定年齡,不過是順勢之舉。
天狼定了定神,走上前站在演講臺的中心,聲音清晰地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守夜人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組建。雖然他們還在訓練期,但是已經承擔起了夜晚巡邏羅馬的任務。想必有的深夜晚歸的議員們,已經見過了這些守夜人。”
議員席上,起了一陣小小的議論,像是一陣微風吹起的漣漪。
天狼平靜地看著幾百名議員,待他們安靜下來后,他繼續道:“我記得前幾天,卡托的馬車輪子壞在大道上,還是我的守夜人幫忙修的,是不是?卡托??卡托??卡托在不在?”天狼不停地喊著卡托的名字,議員席上一個中年男人不情不愿地應了一聲:“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