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老伯被挖眼睛都已經一年多了,這點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要熟悉家里的環境肯定不成問題。對方家里面整齊干凈,但是走路卻要用導盲棍,就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而不排除一些異變,會偽裝成受害人。
聽到彥小姐的話,張老伯似乎沒有任何波動,而是抹了抹眼淚,“都是社區每周會派人來打掃。我養了一條叫旺財的小狗,老是四處跑動,撞倒了不少的桌椅,摔了兩次后,我就用上棍子了。”
“狗呢!”
彥小姐繼續問。
張老伯說:“昨天還在,今天就不見了。”
“不見了?”
張軍有些懷疑。
然后他悄悄從張老伯身側,踏進了房門。
這個一套一的居室并不大,他去了廚房、廁所、房間、還有堆滿雜物的陽臺檢查。
最后他在張老伯睡覺的床底下,看到了一只黃色的中華田園犬。
這是一只小狗,這時仰面躺著,已經沒有了呼吸。
張軍靠近后,聞到一股特殊的臭味。
應該剛死不久,不然臭味早就散開了。
他從旁邊隨手拿起了幾份過期很久的報紙,將那只小黃狗包起來。
走出來后,曲燼三人看到他手里小黃狗的尸體,也大都明白了什么。
“哎……”
彥小姐一聲感嘆。
她取出了兩百塊錢,放在了張老伯的手里,“這兩百塊錢你拿著吧。”
說完后,她就轉身下樓。
彥小姐平日里看起來比曲燼還要冷酷,可實際上卻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能在異變橫行的年代,保持這份心腸,是非常難得的。
張老伯握著錢,向著門口的三人不斷拱手說著感謝。
“回去吧。”
張軍向著他揮了揮手,然后把門關上,雖然張老伯也看不見他的動作。
至于張老伯養的狗已經死了的事情,他們沒說,不然這位張老伯恐怕又會傷心很久。就讓他以為,他的狗丟了好了。
四人離開后,在小區外面上了信息移動車,放出去的無人機也被收了回來。
“怎么樣!”
一上車,張軍就向著彭東詢問。
這時彭東坐在一個年輕員工面前,對方操作的電腦屏幕上,還播放著張老伯的畫面。
張軍的胸口,是攜帶了攝像頭的,不但在他們調查的過程中直播,并且還錄像。
另外一臺電腦上,則顯示著各種指標和數據,還有一些是對張老伯臉部表情的分析。
“測謊儀顯示他沒有說謊。”電腦前的員工說。
“下一個吧。”彭東轉身拍了拍身后司機的肩膀。
車輛起步,前往了下一個受害人的位置。
即使是受害人,每一個他們也要全方位細查。只有這樣,才能找出城衛隊之前沒有發現的線索。
……
一個小時后,在一棟新修的小區內,曲燼四人來到了一家住戶的家里。
這是一個一套二的居室,房子剛裝修不久,家具也很新。在墻上還貼了不少的喜字和氣球,看得出住戶是一對剛結婚的新人。
這時曲燼還有張軍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對一個年輕女人。
對方二十出頭,皮膚有點黑,容貌也普普通通。
她帶著一副墨鏡,臉色極為憔悴。
在墨鏡下,她的眼窩發黑,并且深深凹陷,上下眼皮無法合攏,留下了一條黑色的縫隙,里面沒有眼球。
她就是挖眼怪人的第二個受害人了。
曲燼等人到來后,給她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對方總算愿意開口。
沉默很久,只聽這個年輕女人說:“當時是晚上十一點,我剛剛跟老公親熱完,他躺在床上沉沉睡著了。”
“我去洗了個澡,剛走進房間,就感覺到四周一片漆黑。我害怕著叫了一聲我的老公,但是卻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