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喜滋滋的應了下來,心中一陣歡喜,已經在心中盤算要請一些什么客人來作陪了。
這作陪的客人也不能太普通了,不過有張巍這塊牌子,估計那些平時對自己愛答不理的人也會欣然來往的。
想到這里,他哪里還有心情在這里呆著,然后就和張巍說了一聲,就告辭離去了。
他坐上自己的馬車,連忙趕回家中,然后下車之后就鉆進書房中,開始準備請柬。
口說無憑,當然是要下字據的這請柬就是字據。如果平常毫無交集,就貿然邀請張巍來家里做客,那就是相當沒有禮貌的。
但是這次已經是說好的,這下請柬就是必須要做的流程。
他取出一封燙金的請柬,又嫌自己的字難看,想了一下,招來自己的女兒。
自己的這個女兒學識是極好的,可惜就是女兒身,順便說一聲,他的女兒,也是金華花藝社的成員。
白鹿蔸很快就被仆人叫來,她長得很好看,二八年華正是青春豆蔻時期。
“父親你叫我”她對白琛行個禮,柔柔的問道。
“兜兜,你給我寫一封請柬。”白琛急不可耐的笑著說。
“好”白鹿蔸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自己父親的字拿不出手,以前也給自己父親寫過不少文書和請柬。
她的字練得好,估計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這個父親。
白琛連忙讓開座位,并親自給女兒磨墨,他不僅一次的想到,如果這不是一個女兒,而是一個兒子,那他就算是耗盡家財,也要將她給送上高位,以重振他們白家的名聲。
可惜啊,時也命也
白鹿蔸坐下,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然后問道“父親要給誰寫請柬呢”
“是張巍張大人。”白琛得意的笑著說。
“”白鹿蔸一愣,接著問道“哪位張大人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一位,峨山張巍”白琛笑著說道。
“啊這怎么可能父親您能請到他”白鹿蔸當然知道峨山張巍這個名字的分量,她白家雖然有些薄名,但絕對邀請不到現在如日中天的峨山張巍來家里
“這還是多虧你祖奶奶,她老人家居然在陰府認識了張巍的亡母,所以我們才能攀上關系”白琛笑著說。到了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一點。
白鹿蔸也是一愣,然后喃喃的說“居然能從這方面扯上關系”
白琛說道“今天父親不是去參加了商行的聚會嘛,那張巍也在,然后我就嘗試著邀請一下,沒想到他就同意了所以我才讓你寫一封請柬,將這件事情定下來”
聽到這里,白鹿蔸終于是點點頭,然后開始在請柬上寫下。
“春風未至,寒氣未消,時值十一月二十八日,天將放晴,日當正暖,白氏諱琛,特恭請張巍張大人,蒞臨寒舍,觀寒冬之傲梅,品臘月之美酒,此當酒足具備,恭候大駕。”
然后是署名,寫下地址,再將請柬封好。
做完這些,白琛叫來一個家族子弟,讓他去城里的張府送上這份請柬,并說明已經和張巍說好了。
這白家子弟也是愣了愣,隨即就拿著請柬走了。
他離開之后,這白琛還是有些興奮,繼續說“這主客是邀請好了,那還需要誰來作陪”
他問自己的女兒。
白鹿蔸想了一下,說“金華府的教諭是二叔公,這必定是要邀請的。”這個人,幾乎就是白家為官最高的人。
白琛點點頭說“是是是,還有誰”
白鹿蔸說道“應該還請一些讀書人,再叫上幾個叔伯,和父親相熟的朋友也叫上一些,這都是長面子的事情,父親拿主意就好。”
這句話讓白琛點了點頭,如果能賣,他都想要賣名額了。
父女兩個在書房商量了一陣,決定著來客。
而另一邊,張巍也回到家中,得到了白琛的請柬。
胡橘白將張巍的披風取下來交給一邊的侍女,然后看著這份請柬問道“是誰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