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傾斜角度漸漸開始消失,軀干自然挺直,但這種挺直不是僵硬的直立,而是保持著微微前傾的推進姿態,重心依然穩定在身體前方,為直道的加速儲備慣性。
擺臂在此刻完成最后的對稱轉換。
左臂與右臂的擺動幅度、頻率完全一致,大臂帶動小臂的軌跡緊湊而有力,向前擺時肘部不過度前伸。
向后擺時不過度打開。
這種對稱擺動像一對高效的“推進槳”,帶動髖部更有力地向前。
從彎道到直道的整個轉換過程,弗雷澤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或失衡,仿佛她天生就該這樣跑過彎道的盡頭。
不是“轉過”彎道,而是“流進”直道。
弗雷澤這里力量的傳遞、節奏的保持、姿態的調整,所有細節都融合成一個連貫的整體,讓進入直道的瞬間,不僅沒有力量損耗,反而帶著彎道積蓄的慣性,自然而然地進入新的直道階段。
這一路的彎道技術,沒有刻意的夸張動作,沒有多余的調整。
每一處傾斜、每一次擺臂、每一步蹬伸。
都像是身體對力學規律的本能回應。
既精準又流暢,既高效又穩定。
用一句話形容現在弗雷澤的心態就是——
沒有美國人費利克斯。
這日子就是。
爽歪歪呀。
“彎道進直道!!!”
楊劍標志性的一嗓子。
陳娟也開始自己的彎道和直道切換。
最后5米的彎道末端。
賽后分析,立雪梅道。
是自己對于陳娟技術最驚艷的銜接階段。
只見她她的身體回正不是突兀的“轉正”。
而是從腳踝到軀干的鏈式調整。
第一步,腳踝完全回正,腳尖正對前方。
第二步,膝蓋旋轉角度歸位,不再內扣。
第三步,軀干徹底挺直,傾斜角度歸零。
整個過程像水流過彎道般自然,沒有一絲卡頓。
擺臂也開始為了彎道轉直道而調整。
這種轉換不是刻意為之。
而是隨著身體回正自然發生。
陳娟左臂不再貼緊身體,右臂也不再外展,兩者以相同的幅度和頻率擺動,帶動髖部更有力地向前。
右腳最后一次在彎道蹬地時,腳掌完全以直線方向發力。
蹬伸的力量借著身體回正的慣性。
像鞭子抽擊般釋放出來。
讓進入直道的第一步就帶著強大的慣性。
甚至有些東西。
用了才知道。
“梅氏切線”在出來的時候。
陳娟頓時感覺到。
她仿佛和彈弓效應不謀而合。
難怪自己跑出來的慣性如此的好。
比之前要好不少。
這肯定就是“梅氏切線”和出彎時候的彈弓效應。
多少碰出了火花。
可惜現在她沒有精力更多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