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筠催促喻書眠趕緊收拾行李,還要去車站趕車呢。
這個暑假是她第一次回老家,那里是爸爸的老家,她還從來沒去過。
江安河很少回家,這一次不得不回去,因為母親的病情又加重了。
喻書眠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她,有些膽怯見到家里的陌生人。
“眠眠,你這脖子上的項鏈哪來的?”
林筠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何時多了這個木戒指項鏈。
“啊……這是我考試贏的獎勵。”
喻書眠趕緊找了個理由慌張的胡謅過去。
心中狂跳,面對母親自己還不敢說謊,這一次破例了。
林筠心中疑惑,哪個學校會把項鏈當做考試獎勵?
江安河的老家還不算太差,一棟老式的四合院孤清的坐落在一顆參天大樹的旁邊。
以前,江家可是大戶人家,供得起一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那是不簡單的家底。
可惜,只因為那一次,所有的家底都拿去保釋江安河了。
喻書眠和江舟小心翼翼的跟在林筠身后,不敢妄動。
古色古香的院子中央放著一口半人高的青瓷大缸,從里面冒出來三四朵小碗蓮,里面還有一對錦鯉在嬉戲。
喻書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江安河的老家,這四合院能價值幾個億吧?
可惜偌大的四合院里,只住了一個年邁的老太太,身子骨也猶如殘風中搖搖欲墜的殘燭。
“媽!”
江安河看見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佝僂著,立在灶臺前。
“你……”
老太太老光嚴重,即便是戴了老花鏡也還是不大看得清。
“媽,是我啊,安河。我是安河。”
江安河捧著老太太的手,一個勁的重復自己的名字。
“是安河啊,安河你怎么回來了?”
老太太顫抖的雙手捧著江安河和林筠的手。
“安河啊,最近公司還好吧?”
喻書眠和江舟一愣,什么公司?
他爸有公司?
為什么他們不知道?
江安河使了個眼神讓喻書眠和江舟出去,林筠徑直走到灶臺前熟練地做飯。
剩下江安河陪著老太太坐在旁邊敘敘舊。
“安河啊,媽可不求你什么,好好地對待林筠,她可是難得的良人啊。”
老太太一直囑咐他好好待林筠,她對這個兒媳婦兒可親著呢。
這么多年,她這心里清楚得很。
江安河的前妻,不過就是看上當初他們這座四合院了,后來那件事一出,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扔下五歲的孫子和江安河,消失的沒了蹤影。
林筠不念他們家的情況,還對江安河這么好,老太太都是清楚的。
“媽,放心吧。我會的,我會一輩子好好待她的。”
老太太時而正常時而有些癡呆,分不清楚過去和現在。
近幾年,精神狀況越來越差……
“安河,你那公司經營得怎么樣?”
老太太突然又開始記掛這件事了。
父親留下的公司早就沒有了,他知道那是母親和父親的一生心血,為了他就那樣沒了。
“媽,公司好著呢,您就別擔心了。”
林筠在一旁默默的做飯生火,靜靜地享受著這為數不多的時光。
喻書眠和江舟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沉默不語。
兩人心中想問的話,不過都是同一句話。
“剛才……”
“剛才……”
兩人異口同聲,立刻又恢復了安靜。
“剛才奶奶說的公司怎么回事?”
喻書眠拉下面子先說,看著一旁的江舟直搖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