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書眠將宋佳佳的事情告訴了校長,針對這件事,校長讓她放心,不要太過于苛責自己的心,一切都有各自的命數。
“我們的學校畢竟快要拆了,佳佳需要一個人家依靠。”
老校長曾經有過想法,自己想要收養佳佳,可惜自己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害怕佳佳還未有一番成就的時候,自己就撒手人寰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給佳佳找一個靠譜的人家。
“人都各有命數,年輕的時候我也像你一腔熱血,但經過歲月的打磨,也算是看透了些。”
“佳佳現在肯定想不通,等他長大了,就明白了。”
經過老校長的一番開導,她現在似乎沒有之前那樣彷徨和難過了。
“謝謝您,我知道怎么做了。”
喻書眠笑了笑,一下子挽住他的臂膀,這種感覺真的好想曾經靠在洛爺爺的肩膀上。
洛爺爺,你在天上還好吧?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地照顧顧言之,有負你所托……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眼睛不知不覺的濕潤了,現在她還是那么感性,想到以前的那些事,自己就感到無比的愧疚。
洛姥爺的死讓她再次自責,如果能夠回到從前,自己愿沒有和他相識,更不認識顧言之。
“起風了,該回家了。”
老校長嘀咕了一句,喻書眠楞了一下。
“回哪兒的家?”
老校長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微微一笑:“這兒就是我的家。”
是啊,這兒就是他們現在的家,是他們唯一的避風港,是他們寄托愛和希望的地方,不僅如此,這里還有很多可愛的孩子們。
他們是希望,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需要更多更好地條件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喻書眠用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說服宋佳佳去北京和李教授夫婦生活。
佳佳目前的狀況不是很穩定,一會兒一個主意,說白了,心里還是不愿意。
這日,她扶貧工作做完準備回學校的時候,突然被一道陌生的聲音叫住了,她木楞的回頭看去,是兩張陌生的面孔。
“請問您們是?”
她表示很疑惑,村子里的人她幾乎都認識,為什么這兩張面孔從來沒見過?
“請問您是小喻老師嗎?”
對方的女人打扮的小家碧玉,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模樣。
“我是,怎么了?你們是有什么事嗎?”
見是找對人了,對方一下子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這可是給她驚嚇的不輕,不過對方趕緊解釋。
“小喻老師,我們是葡萄的爸爸媽媽。”
葡萄的爸爸媽媽,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葡萄說起過,就連老校長也沒有告訴自己葡萄居然有爸媽。
“你們?可是葡萄從來沒說過。”
喻書眠立刻提高了警惕性,這年頭的人販子那是什么手段沒有的?這點伎倆還想蒙騙她?
“不可能,那你說說葡萄全名是什么?”
喻書眠甩開她的手,對方的父親低頭看去,掃到了她右手的食指上,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這是一份深深的愧疚。
“劉朵朵,叫劉朵朵。生日是十月二十一,有抑郁癥。”
沒錯,全中,但她也不能因為這些而放松警惕。
“小喻老師,你這手是葡萄咬的吧?”
男人指了指她的右手食指,他知道葡萄抑郁癥發作到極點就會變成狂躁癥,喜歡咬人!
“嗯……”
喻書眠微微抬起右手,看著那一圈傷疤,奇丑無比,不愿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