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瞬間覺得自己呼吸變得沉重,他的這句話猶如大石一樣壓在自己身上,連自己都覺得喘不過氣了,而他呢。
“不會。”沈雁書說,“別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一定不會,你和這些人不沾邊。”
江梓忽而笑了,他抬手揉著沈雁書的腦袋:“小白眼狼,你有沒有發現,你說話變得很有人情味了?”
“沒有。”沈雁書想都沒想就否認,她垂著眼眸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我這種人學不會人情味。”
江梓看看她,又看看黑夜:“可能是吧,至少你對我挺有人情味的。……咱也不管別人。”
沈雁書抬頭看向一望無際的黑夜,一股冷風嗖嗖刮過,不燥但急。
好久,兩人都沒動腳,沈雁書偏過腦袋,少年挺直腰板站立,那不薄不厚的微笑唇與夜風撞了個懷,他在笑。
他的皮相不太挑眼,連膚色也是最平常的小麥色,但他笑起來,是女生媲之不及的甜。
雖然他不喜歡沈雁書說他甜,但沈雁書還是把甜刻在自己第一印象里,他的微笑唇很甜。
第二天是周末,沈雁書在龍蝦店忙,江梓一睡醒就到店里找沈雁書。
第一眼看見他的是小火鍋,小孩兒從里面沖出來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的喊著:“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哦,不是。”江梓隨手拎起他抱在懷里,往屋里揚揚下巴說,“我是來找你雁書姐姐的。”
小火鍋捏著他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下去,以前他從來不敢,或許是在陌生的地方,現在是江梓到了他的地盤才會這么放肆。
這家伙還咧嘴得意的笑道:“哥哥的臉冰冰涼涼的,親起來好舒服。”
江梓:“……”
他嫌棄的伸手擦了兩下小孩兒剛在他臉上留下的口水,一本正經的說:“聽好,你現在已經快五歲了,不能隨便親別人。而且,不準親我。”
小火鍋啊了聲,問:“為什么不可以親你啊?”
“有口水,臟死了。”江梓擰著眉頭,戳了戳他的鼻尖,“還有,我的臉是給我未來媳婦兒親的,你又不是我媳婦兒。”
江梓剛應付完小火鍋的十萬個為什么,老板娘就擦手招呼著他進來:“進來坐吧,外面挺冷的。”
“行。”他剛想客套的夸贊兩句老板娘生意挺好的,但一看到這店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就把話攔在嘴邊,改口道,“這天兒真挺冷的。”
“是哦,今天最高溫度才只有八度,這里雖然不下雪,但是氣溫低。”老板娘拿著抹布忙不迭的從這桌擦到那桌,一面對江梓有說有笑的。
老板娘又說:“果果,快下來,別纏著哥哥了。”
江梓把小孩兒放下來,指著里面洗盤子的沈雁書說:“我去幫忙。”
老板娘爽快答應道:“行,一會兒炒花甲給你們吃,沒吃午飯呢吧。”
“啊,不用了,我家里有菜,回去吃就行。”江梓說完,就往廚房移步,沈雁書還在低頭洗碗,未發覺他來了。
他蹲下歪頭看著沈雁書:“嘶——我發現你這耳朵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