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皮也沒抬嗤笑了一聲:“淡定點兒,這有啥好驚訝的。”
胡正關掉了跟他的聊天記錄,忿忿打著游戲不再理他了。
接著,江梓手快了,把第不知道多少條誤轉發給了沈雁書,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給撤回了。心里慶幸了一番,還好沈雁書沒手機。
面對深淺不一的顏色片,江梓沒有什么興趣,但也得裝模做樣的看會兒,一個多小時后,他感覺困的不行才叉掉了網頁,趴在桌上睡覺了。
——龍標收到照片,放大了少年的身影,他也確實是在睡覺,接著想把他面前的電腦屏幕放大,結果看不清上面的畫面,他繼續讓人在那兒守著。
他咬著煙鎖緊眉頭思索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下午兩點,江梓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面的胡正已經走了,他給江梓留了言:〔我媽發現了,得先走了。〕
他閉著眼睛醒了幾分鐘的覺,不經意掃了一眼自己鞋子,隨后抓了抓自己頭發直接走了。
他到前臺拿了自己剛才忘記的手機,悄悄掃視自己坐過的電腦桌:“電腦先那樣吧,我出去買包煙可能會回來,如果三點半我沒回來就可以關掉了。”
“好的,您慢走。”
江梓揉了揉自己的臉走出了網吧,按照龍標剛才說的,晚上十點帶他去做個交易,估計又是什么圈套。
他能想到的龍標肯定也會想到,所以最棘手的問題就在這兒。他無法分辨是真的還是假的交易,如果貿然錄音報警,龍標落不了網不說,自己也會玩完。
回到家時,江明遠正坐在沙發上,他一巴掌拍在木制的沙發扶手上:“去哪兒了?”
江梓原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做戲做全套,耐著性子回了句:“去網吧通宵了。”
“……”江明遠起身指著他,“你——我想你要搞清楚一點,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所以呢?”江梓停下換鞋的手,“我活了快十六年了,頭一次聽說我還有個監護人。”
江明遠還想說,江梓撿起鞋里的錄音筆抬起眉眼看著他:“別在我面前說你是我爸之類的話,這世上沒人能管得了我,你更不行,收起你那滿肚子的墨水,教育我你也配,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其他。”
說完,他還是一貫冷漠的拖上拖鞋進了屋,首先查看錄音筆是否錄起了音。
好在這筆沒有拖后腿。
他拷貝一份存在了優盤里,接著刪除了錄音筆里的所有錄音。
剛剛拉開抽屜時,龍標電話打了過來,他的笑聲有回音,聽起來十分滲人,江梓當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子,今天晚上能提前來嗎?哥給你看點兒好東西。”
江梓揶揄:“上回標哥就說給我看好東西,結果害我白白跑了一趟——”
“誒,這不一樣,你來就知道了,一定合老弟心意。”緊接著龍標報出一個地名,是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如果猜的沒錯,同樣是個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