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按住自己的腦門,低著頭笑了。
“下次不準親我。”他眼底含著笑意,語氣很兇很嚴肅。
“噢。”沈雁書淡淡道,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下次還敢。
兩人坐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馬上到十二點,江梓才帶著她往對面的壩子走去,這個壩子是周邊的人用來曬谷子和包谷的,到了秋初,稻草曬干后被堆成垛,幾乎堆滿了壩子周圍。
“躲遠點兒,這個是炸天雷。”江梓站在他買的那一堆煙花旁邊,遠遠的沖沈雁書喊了句。
沈雁書不知道炸天雷的威力,但還是聽他的后退了兩步。
只見他點燃他說的炸天雷,快步朝沈雁書這個方向跑過來。
短短八九秒,第一個雷在空中響起,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響聲,火星四濺,甚是嚇人。
沈雁書捂著耳朵連忙埋下腦袋側身:“我天,怎么這么響?”
江梓擋在她身前,時不時回頭看看。
“是買錯了?”沈雁書的臉皺成一團。
“特意買的。”江梓也受不了這動靜,伸出手捂著耳朵,“往年煒哥都會買。”
“噢,”沈雁書眨了一下眼睛,“這個太嚇人了。”
江梓說:“玻璃廠正對面那個老爺爺賣的,每年都進了些,基本沒什么人買。”
十多響炸天雷震得沈雁書耳鳴,等這趟過了,她才歇了一口氣掏掏耳朵說:“那這個煒哥挺好的。”
“那可不,簡直就是善心大發,愛心泛濫。”江梓笑了笑。
沈雁書笑著夸了他一句:“那你也不錯,給老爺爺銷貨。”
江梓否認的搖搖頭:“我沒那么善良,這炸天雷是買來放給煒哥看的。”
沈雁書靜靜的看著他的臉龐。
他繼續說:“這個時候,劉煒肯定在約會,我放放雷擾擾他的清凈。”
“有點兒腹黑啊。”沈雁書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心頭不禁覺得有點兒難過,這個劉煒,肯定對于他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
“啊,凌晨了,我要許愿了。”沈雁書倒吸一口氣,“差點兒給忘記了。”
江梓拿著打火機走過去點煙花,這回是正宗的煙花,彩色的如花般成簇綻放在夜空中。
沈雁書把手緊緊握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江梓走了過來,看了她半晌,等她睜開眼睛才忍不住發問:“許了什么要這么久?”
“三個。”沈雁書曲著右手的無名指跟小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隨后問他,“你不許愿嗎?”
“許過了。”他說完,望向那邊點煙花的地方,“放第一響的時候就許了。”
沈雁書有點兒好奇一個男生會許什么愿望,便問他:“你許的是什么愿望?”
他光笑笑,沒說話。
“笑啥?”
“笑又不犯法。”他說。
沈雁書半哄著他:“我跟你換行不行?我告訴你我許的兩個愿望,你把你那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