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絕情的說了一個不字。
沈雁書嘆氣:“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
他低頭壞笑了一下,好看的眉眼掃過沈雁書的面龐,最后停留在她那雙充滿期待與好奇的眼睛,他揣好手吸了一口氣假裝醞釀怎么開口,結果話鋒一轉說:“誒,你今天就見到了。”
沈雁書:“……”就不該抱有期待。
她還是不死心:“你就不想知道我的愿望?”
他冷笑一聲:“就你那腦袋瓜子,我盲猜都能猜對兩個。”
沈雁書半信半疑。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得意的揚揚眉尾:“第一個,你想要記起我和你之間的事情。”
沈雁書的臉掛不住了。
“第二個。”他豎起第二根手指頭,“你想追我。”
沈雁書臉色變了變。
“啊,看來我猜對了。”他弓著身子湊近了點兒,仔仔細細瞧著沈雁書的臉,“嘖,聽說有人想追我啊?”
沈雁書難堪的垂下眼簾,這人知道,還偏偏當面說出來。
“讓我猜猜第三個是什么。”江梓用食指敲敲右側腦門,“第三個不會是……”
“閉嘴吧你。”沈雁書伸手蒙住他的嘴巴,差點兒急得跳起來。
“你急了你急了你急了。”江梓輕聲笑了出來,帶著少年感的嗓音縈繞在沈雁書的耳畔。
沈雁書嘴硬道:“又如何,你知道了會幫我完成愿望嗎。”她知道他并不會。
“不好說。”江梓咂咂嘴,“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泡我。”
沈雁書沒忍住白了他一眼,剛才的曖/昧氣氛全被他的這張嘴給毀了。
“說真的。”他站直身子,突然嚴肅起來,“我不好,別老想著追我,就這樣當朋友多自在。”
沈雁書說:“你好。別說我記不起的那些好,光是我能記起的,就足以證明你多好。”
江梓突然安靜下來了。
“其實,”沈雁書搓搓手,又輕輕甩了甩,看著他的那副神造的骨,跟神制的唇說,“我們都還年少,談愛太早了,我覺得做朋友蠻好的,真的。”
她笑得很勉強,笑容里夾著淺顯的遺憾,她就像自己表白失敗一樣,有點兒難堪難過,甚至還有點兒難以言喻的失落。
明明這個人近在咫尺,卻像天上那輪月亮一樣遙不可及。
江梓真覺得自己很矛盾,一邊念著沈雁書,另一邊又直白的謝絕她的表白,他身邊真的只有沈雁書了,在沒有認清楚自己內心時,他不能夠沖動,更不能傷害她。
他不好,他有膏肓淬毒的骨,他有見不得光的身世,他有無法預知的未來,他連自己都看不透,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良久,他出聲回應了一個嗯字,這個嗯字很小聲,連他自己都不堅定了。
“江梓。”沈雁書說,“我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對你的,但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每一天每一個周每一個月,每次周考月考期末考,整個高中整個青春,以……朋友的身份。”
江梓迎著冷風,鼻尖被吹紅了,他的微笑唇很甜,很甜很甜,一直甜到沈雁書心頭。
“《大魚海棠》里面的楸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會化作人間的風雨,陪在你身邊,我想,你的煒哥也是,會變成朝露晚雨,會變成星星一直陪伴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