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些,莫要胡說,叫別人聽見。”
轉著眼珠,話里有話的對自家妹妹說道。
“誰說我要做第二個穆連生了。
你哥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嗎,我只是要做話事人。”
許姑娘似懂非懂的看著自家哥哥,忍不住夸贊道。
“哥,你就是聰明,看來多讀書真的有好處。
可你干嘛不直接去找莊管事和公子啊。
驚蟄又不是江源的人,她還不如咱們呢,找她能有什么用。”
許先生站直了身子,又開始在院里踱步。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找她可比找公子管用。
他們那群人,可不是像公子說的,是請來江源的客卿。”
許姑娘盯著來回踱步的哥哥,好奇的問。
“哥你怎么知道,若不是客卿,那他們是來干嘛的。”
許公子一臉的高深莫測,“哼我打聽到,驚蟄姓陸。
他們肯定是從陸家村來的,公子要幫陸家村,他們能是普通客卿嗎。
公子看重他們,所以與他們搞好關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若是早些知道其中關竅。
與他們和睦相處,現在咱們的日子不知有多好過呢。”
許姑娘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臉疑惑的看著哥哥。
“哥,你怎么越說我越迷糊了,她姓什么有什么關系。
陸家村又是個什么地方。”
許先生擺擺手,“這些你別管了,反正你記著,他們不是普通人。
以后少去招惹,盡量搞好關系,聽哥的,絕不會錯。”
許姑娘聽了自家哥哥的話,十分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她是十分討厭驚蟄他們的,就因為今年春上她在那邊吃了虧。
被阿杏扯著頭發一頓教訓,丟了老大的人不說,還沒得著賠償。
這件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恨深的陰影。
看著如花似玉,嬌嬌俏俏的,其實都是粗鄙不堪的泥腿子。
女孩子家家的,日日與黃土泥巴打交道。
燒窯開荒,還養兇獸,能是什么正經姑娘。
剛開始是瞧不起她們,后來是討厭。
現在嗎,與其說是討厭,到不如說是有些害怕。
她才不要自降身份與她們交好呢。
可為了自家哥哥,和以后的計劃,她也不得不先答應下來。
反正自家遲早都是要走的,最多與她們逢場作戲。
拿她們給自家鋪路罷了,這般想來,許姑娘的心里便平衡了許多。
企料這兄妹兩人也是想瞎了心,想占驚蟄她們的便宜,是那么容易的事嗎。
兄妹兩人商議妥當,許公子便進了灶房。
拿了些剩飯剩菜,準備去那頭好好與呂曉凡說道說道。
出門前還叮囑自家妹妹,“我與你說的話,你放在心上。
晚間出去串門的時候,與大家都透透口風。
等將呂郎這事辦妥了,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許姑娘點頭答應,“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許公子又悄咪咪的進了呂曉凡的院子。
呂曉凡狼吞虎咽的吃著剩菜剩飯,感激涕零的夸贊許先生仁義。
吃罷了飯,兩人交頭接耳的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一直到天黑了,許先生才離開院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