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與他招呼,拉著白樂便問。
“我阿娘呢,她現在人在何處”
還不等白樂回答,小姑與孟景瑞也上了船。
船身微微晃動,孟景瑞拉著驚蟄坐穩。
“你別急,先去接人要緊,路上再細說。”
驚蟄挨著孟景瑞坐好,眼睛卻死死盯著白樂,要從他嘴里聽個答案。
小姑去了船尾幫著撐船,看著一點也不擔心阿娘的安危。
卻在拼命撐船,想快些見到阿娘。
白樂看看驚蟄,對她的疑惑也十分不解。
他不知道驚蟄嘴里的阿娘是誰,他不過是按計劃辦事,那封信寫的什么他都不知道。
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道,“姑娘你別急。
十天前谷雨哥托人給我送了個消息。
說若是十天內沒收到他送來別的訊息。
就讓我來江源順水路往碧水那邊去。
并將那封信交給你或小王爺。
昨日夜里就是第十天了,我怕耽誤谷雨哥的事情,便連夜趕過來了。”
驚蟄有些詫異,“白石城到江源至少也要三四天的路程,你們怎的一夜就到了。”
白樂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有所不知,今年的大水也不是沒有好處。
許多支流改了道,我尋到一條近路,雖然不太好走,但能省下大半時間。”
驚蟄點了點頭,“你既然沒見過我阿娘,怎會帶著他們的駝隊
你說路不好走,是怎么把駱駝運過來的。”
事關阿娘的安危,驚蟄不得不問的仔細一些。
白樂看出驚蟄對自己有些不信任,非常誠懇的對驚蟄說道。
“駝隊是趙員外讓我帶來的,我并不知那是誰的駝隊。
趙員外只說讓我把駝隊放在江源,其他的也沒交代。
我們這幾個兄弟每人一條小船將駱駝運過來的。
我真的只是按著谷雨哥的交代辦事,別的確實不知。”
驚蟄有些焦急,越問心里的疑惑越多了。
白樂不可能騙她,只能等見到阿娘之后去問阿娘了。
孟景瑞輕撫驚蟄的背脊,安慰道。
“蕓姨不是簡單的人,她行事定然是有計劃的。
不提前與你說,估計也是怕你憂心。
一會便能見到了,你別怕,凡事有我呢。”
驚蟄聞言轉頭看向已經冷的有些發抖的孟景瑞。
即感動,又覺著有些好笑。
他能說出“凡事有我”這樣的話來,讓驚蟄覺得他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江風刺骨,出來時走的急,孟景瑞順手拿的披風,此時正裹在驚蟄的身上。
驚蟄握了握孟景瑞已經凍的冰涼的手,忙解下披風要給他披上。
孟景瑞忙擺手道,“你披著吧,我不冷。”
驚蟄不忍心負了他的好意,便將披風撐開將兩人裹在了一起。
因為想著阿娘的事,并沒看見孟景瑞心滿意足的笑容。
船行了半日,來到一處十分隱秘的巖洞邊上。
這條去碧水的水路,只有江源的人知道,也只有江源的人能走。
過了前面的巖洞,再行半日的水路,就能下船換車馬去碧水了。
洞里水流湍急,光線也十分昏暗,又有淺灘礁石。
若是從沒走過這條水路的,還真不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從洞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