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寶瑾托著腮,蠻自信的沖季裳初招了招手,“小丫頭,你過來。”
季裳初給了她一個大白眼,爬到軟榻上去夠蜜餞吃,才懶得搭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高寶瑾拍了拍桌子,震的茶幾上盤子里的蜜餞都撒了出來,“吃吃吃,就知道吃,豬一樣,也不知道晟王為什么會撿你這么個小東西回來,看著便讓人心煩。”
初初重新抓了一把草莓干,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臨了還白了一眼高寶瑾,那意思好像在說,老娘才懶得搭理你。
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季裳初饒了好一會兒才轉回了方才放風箏的地方,不遠處有栽著梅花樹,這還是季裳初第一次見著梅花,顛顛的跑去學古人吟詩賞梅。
季裳初抱著樹干往上爬,梅花樹雖然不粗壯,但支撐一個季裳初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遠處,有交談聲由遠及近徐徐而來。
“少主此次抵達東隅,為的是尋求可以合作之人,但屬下卻覺得,沛國公此人見風使舵見錢眼開,如墻頭草一般,并不可靠。”
少年一身雪白袍子,披著狐裘,絨毛遮住了半張臉,少年清瘦,有一種病欲的美感。
“沛國公是東隅兩朝元老,雖人品不好,可卻極具威嚴,他不是見錢眼開嗎,你給他錢就是了。”
少年的嗓音清冽,讓季裳初忍不住扒拉開梅樹枝子想仔細看一眼樹下的少年。
梅樹枝子上簌簌的白雪落在了宋玄卿肩頭,他順著雪落的方向抬頭,梅樹上,一小丫頭趴在枝頭上顫巍巍隨風而動。
季裳初咬了咬唇,自知被發現,雖說不是有意偷聽,可估計也落不到一個好下場,她沖著樹下的人露出來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她可不想剛穿過來就死回去。
咔嚓!
季裳初所抱得梅樹枝子太過纖細,最終是沒撐住晃悠悠的她,應聲折斷,季裳初本以為自己要摔個不死也殘廢嘴里念著阿彌陀佛時,俯沖過后,臆想中的慘痛卻遲遲沒有傳來。
幾秒鐘后,她先睜開了半邊眼睛,面前便是毛茸茸的狐裘領子,和那位病欲少年的一雙眸子。
季裳初懷里抱著一簇梅花,尷尬的能用腳趾摳出個洞來,她笑了笑,將懷里的梅花遞上去,“小哥哥,給你花~”
宋玄卿將小丫頭放在地上,季裳初還保持這遞花的姿勢。
他身邊的侍衛,手放在佩劍的劍柄上,眼神望向宋玄卿,示意是否要殺人滅口。
而季裳初呢,自知跑了跑不了,只能皺著眉頭往宋玄卿身后躲了躲。
宋玄卿對侍衛搖了搖頭。
而后轉身接過季裳初手里的花:“今日就當沒見過我,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季裳初瘋狂點頭,她信,她太信了,這書里的男人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
宋玄卿轉身離開,“還有,以后不要爬那么高,掉下來會摔傻的。”
……
“少主,您的胳膊沒事吧,要不屬下找個大夫給您看看。”
“無礙,一個小丫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