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喜萬分,差異萬分。
這日,回公主府后,聞佑卿陪著楚菱安膩歪了半日,他能感受到初初妹妹對她態度的轉變,他也真的好歡喜。
他捏了捏楚菱安的小鼻子,“哥哥今年隨在兵部任職,但錯過了今年升職的機會,恰好父親在禮部,我打算去禮部接父親的職位了,爹爹最近有意讓父親撤出官場,母親也不喜歡這樣的宮心算計,所以聞家以后,便要靠我頂起來了。”
他要養家,還要養小初初。
楚菱安弩了一下嘴,“那哥哥可要努力了,初初可是很勢利眼的,駙馬的官位若是不大,初初可是萬萬不肯嫁的。”
聞佑卿笑著捏她的臉,這丫頭啊,他是怎么看怎么可愛,怎么看怎么愛。
他終于知道愛不釋手是何感覺了,便是如此心動到欲罷不能,想要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下午跟哥哥去太師府用膳好不好,你得給我爹娘祖父一個態度,不然他們總覺得哥哥是單相思,惦記咱們大公主,初初去跟哥哥表個態好不好?”
猶豫片刻,她點頭。
許多許多年前的事情,解釋也是無益,爹爹說得對,既然解決不了的問題,其他人也已經不在意,那她為什么不能選擇忘掉。
“我今天跟哥哥去用膳,但我走的時候不能太晚,侍衛會每日向父皇稟告我的行程,若是回去的晚了,父皇也會擔心,不過哥哥放心,我今天跟著哥哥回去用膳,父皇便大概會明白我的心意了。”
“哥哥用了十年,終于算是把我們家小公主的芳心給俘獲了。”
過程艱難,也值得回味。
……
藥草谷,聞佑卿被幾個師兄形影不離的跟了三天,他在藥房配置迷藥,趁兩位師兄不留神,把迷藥下進了茶杯里去。
兩個師兄也是沒想到他會這般的大膽,為了跑出去能在茶杯里下藥,宋玄卿趁人不備,從谷中溜了出去。
宋宗贏怎么會不知道他的野心。
從宋玄卿跑的那一刻,便有人來給宋宗贏稟告,“少主又走了。”
“告訴陳益,把人帶回來,若玄卿不懂事,你告訴陳益,為師只要人回來,生死不論。”
宋宗贏對兒子,對徒弟,向來嚴格,因為藥草谷本就處于一個相對于危險的地方,西津對此本就虎視眈眈,多番招安不成,若非顧忌藥草谷的蠱與毒,那咱就把藥草谷給屠了。
若是玄卿招惹了東隅的公主,若是喜結連理,則等同于挑釁西津,若玄卿傷了東隅公主,那便等同于是得罪東隅。
一來二去并非良策,若玄卿執意拿整個藥草谷去賭,他寧愿廢了這個兒子。
因為他不僅僅只有這一個兒子,他也要對一眾徒弟負責。
玄卿能被一個女子蒙了心,他理智的很。
十月份,宋玄卿重回東隅京城,他到小姑娘的府邸,知道的是楚菱安去聞佑卿的家里用膳了。
名義上的用膳,實際上的商議婚事。
婚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楚菱安還真是厲害,自己的婚事自己上門去與人商議,全然沒有女子的矜持清高。
公主府的侍衛當真是守著規矩,說沒有楚菱安的命令,斷然不能放他進去。
不能放他進去是吧,看來他的藥下的還是不夠多。
楚菱安啊楚菱安,乖乖的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想著嫁人呢?
他捻了捻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等了半個時辰后,對著公主府的侍衛道:“天色不早了,本公子先回去了,提醒你們公主,明日這個時辰本公子回來給她扎針,讓他不要出去亂跑。”
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不是想看到這樣一幕。
宋玄卿拎著醫藥箱離開,一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大師兄陳益趕了來,他苦笑了一下,“老爺子下手還真是快,師兄這便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