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午收盤,中原家琚的股價還維持在7.85元的上方,但蒲辛風手中的資金越來越少,只剩下區區幾百萬了。
整整一個上午,中原家琚的股價并沒有跌破7.80元,但孫小雄知道,對方一直在控制節奏,在消耗自己的資金,在蓄勢,只等最后致命一擊。
現在,只是貓與老鼠的游戲。
這種游戲,最終死的一定是老鼠。
蒲辛風給宮曉宣打完電話之后,就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她就和丁星拼命地聯系資金,現在只有真金白銀才能救自己。
籌措資金,接下對方的所有拋盤,才能守住平倉線,才能反殺對方。
可蒲辛風失望了,從深圳到整個廣東,甚至上海,浙蘇兩省,她能聯系的人都聯系了,可沒有籌措到一分錢。
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金融圈子里,名聲壞了,就很難混了。
“蒲姐,我們怎么辦?”
丁星和孫小雄都知道,兵臨城下,對方不可能收手,今天中原家琚的股價一定會破7.80元,那可是平倉線。
如果平倉錢失守,他們最后的機會就是向抵押股票的金融機構申請展期。
但……
他們心里都沒底。
既然對方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子了,不可能沒考慮這個問題。
“下午把盤面交給市場,集中所有的資金,做最后一單!我出去一下,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蒲辛風對丁星和孫小雄交待了幾句,然后離開了交易室。
丁星和孫小雄什么也沒多問,只是點點頭。
每次,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只要蒲辛風出面,一切都迎難而解。
希望這一次,他們也能逢兇化吉。
…………
與此同時,在惠市某證券營業部交易室。
“軒哥,他們的7.80的平倉線,我分分鐘就可以砸穿它!”
中午收盤之后,黃子軒讓他將中原家琚的股價壓在7.87元,他心有不甘。
黃子軒聽了,只是笑笑,沒說話。
既然勝券在握,何必急于一時呢?
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還有半個交易日,如果在沒有利空的情況下,股價急跌,很容易引發炒底盤入場。
這樣,空頭轉為多頭,反而多費周折。
所以,在股市,時間點的控制是極難的。
就象一些股票,基本面、技術面都非常不錯,可就是不漲,那是因為時間點沒到。
良哥站在黎坤身后,就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沒點記心!還沉不住氣,真是黎鐵頭的真崽!”良哥笑著說:“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懂得利用市場的力量!”
黎坤摸了摸自已的后腦勺,齜牙咧嘴,夸張地說:“良叔,這話好像是軒哥說的,你沒說過!”
“滾犢子你!”
良哥氣到想笑。
“良叔,軒哥,中午要不要喝點酒,提前慶祝一下?”
他們中午都沒出去吃飯,黎坤在外面飯店點了單,讓他們把飯菜直接送到營業部的交易室來。
“一瓶凍珠江就好!”黃子軒說。
“良叔,你呢?”黎坤問良哥。
“我?還是王老吉吧!中午喝酒就想午睡,我是不是老了?”
良哥坐在椅子上笑道。
“良叔正當年呢!”
黎坤咧咧嘴笑道,然后打電話讓飯店把飯菜、酒和飲料一塊送過來。
飯店人員很快就到了,黎坤去開門,黃子軒看見幾個飯店女服務員,很吃力的端著飯菜酒水,就過去幫忙。
他沒注意到,在走道的一端,陽雪驚訝地注視著他們,直到飯店服務員出來把門關上。
是他?他怎么和黎坤在一起?
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可之前……
陽雪見過黃子軒一面,是在東北大魚,當時黃子軒和黎坤的關系極不友好,沒想到,他們現在混到了一起。
陽雪轉身回到辦公室,跑到呂淑芬身邊,壓低聲音,神秘地說:“芬姐,你猜我看見誰啦?”
呂淑芬正在收拾桌面上的文件,連頭也沒抬。
“你看見誰了?劉德華?還是張學友?”
“不是!是他!”
“是他?他是誰?”
“股神呀?”
“股神?”
呂淑芬停止了收拾,盯著陽雪。
“對呀,就是那個黃子軒!”
“黃子軒?你說剛才在營業部里看見他啦?”
“嗯!而且他還和黎坤在一起,良叔也在!”
“你確定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