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這時候,也站起來。
“那,學生告辭。
估計他們已經到了,我要回去安排一下。
紅拂軍那邊,還請將軍費心。我安排妥當后,會立刻呈報太尉。”
“嗯,昨天一場動蕩,長安怕是要亂一陣子。
接下來,你可要多費心。記住,千萬不要再出事!這個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詭異不足慮,真正的博弈才剛開始,你我千萬別被扯進去。”
“學生,明白。”
裴行儉起身告辭,往大廳外走。
蘇定方突然扭過頭,看著蘇慶芳,眼睛瞪得溜圓。
“父親,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乖女,你告訴爹,你和……”
正說著話,忽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道白影竄進屋內,直撲進蘇慶芳的懷里。
“白頭,你又跑去哪里了?一身臟。”
蘇慶芳忙蹲下來,抱住了撲過來的白頭犼。
別看白頭犼如今是跟著蘇慶節,但它對蘇慶芳更親。
可以說,蘇家的一子兩女,都是跟著白頭犼長大。蘇慶芳小時候在外面被人欺負,白頭犼從來都是二話不說,上去就干。所以,蘇定方總說蘇慶芳的骨子里,有一點白頭犼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想到了就去做,根本不會去顧慮后果。
“爹,我回來了!”
蘇慶節大步流星進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端起水碗咕嘟咕嘟就一飲而盡。
蘇定方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
他蹙眉道:“吉祥兒,能不能有點儀態?”
“爹,我怎么就沒有儀態了。”
“你看你,坐沒坐相。”
“我累啊!”蘇慶節大聲道:“昨天打了一天,然后又監視詭異離城。
爹,我可沒有亂來,真的是在做正事。你不知道,昨天我在崇德坊,可殺了十三頭詭異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厲害,行不行?”
蘇慶芳抱著白頭犼坐在一旁,不滿道:“獅子,你昨日在崇德坊耍夠了威風,怎么就不想著去保護阿爹呢?爹昨日在延平大道,和數以百計的詭異搏殺,差點丟了性命。如果不是有異人相助,你今天就見不到阿爹了。你痛快了,爹受傷了。”
“爹,你受傷了?”
蘇慶節忙站起來,跑到了蘇定方的身前。
對他的緊張表現,蘇定方很受用,笑瞇瞇道:“些許小傷,不礙事的。”
“沒事就好!”蘇慶節松了口氣,道:“不過阿爹,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被詭異傷了?”
蘇定方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瞪著蘇慶節。
蘇慶芳從桌上抓起一個果子就砸了過去,“獅子,怎么和爹說話的?你現在是異人,異人就了不起了嗎?還不給爹道歉,否則我就讓白頭跟著我,還不快道歉。”
“爹,對不起。”
蘇慶節看了一眼趴在蘇定方身邊的白頭犼,心里也很絕望。
白頭犼這家伙,平時都還好。
可只要二姐在家,誰叫都沒有用。
若是蘇慶芳真把它帶走,這家伙絕對會屁顛屁顛跟著,他喊破喉嚨都沒有用處。
蘇定方冷哼一聲,突然道:“對了,今天早上,太尉府來人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