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不起我這南疆婦人的手藝啊!”
“當然不是!”李心安擺手道,“只是心安還有要是在身,不能久留。兩位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日后若有需要,血衣堂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請前輩先放我離開。”
尼娜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不就是十天的軍令狀嗎?”
李心安訝異的看著她,隨后轉頭看了一眼慕容白,低聲道:“白木頭,你怎么這也說了!”
“先坐下!”尼娜不容置疑的道。
李心安無奈,只得坐在尤桑身旁。這個南疆漢子自從剛才說了一句話之后便再沒吱聲,只顧著吃飯。
尼娜熬了一大鍋白粥,配以南疆獨有的藥草,李心安盛了一碗下肚,只覺渾身都暖洋洋的,身上一動就有的疼痛也消減了不少。
“你現在需要靜養,起碼一個月不能動武,不然會留下后遺癥,一輩子的武道恐怕也會走到頭。”尼娜說道。
正喝著白粥的李心安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他瞪大了眼睛,哭喪著道:
“別啊前輩,我這剛立的軍令狀,十天查不出來要掉腦袋的。您告訴我這個,橫豎都是死,我還不如不取蠱了呢,還不用受那罪,也等這幾天的煎熬!”
慕容白扶額,心想自己果然沒猜錯。
尤桑終于吃完了,他抹了抹嘴,滿足的道:“那要不我在把人蠱給你種下去?昨天取出來的還有幾只活的。”
李心安慌忙擺了擺手,賠笑道:“別啊前輩,我就是說說,說說。”
尤桑冷哼道:“哼!說說?我們給你取蠱是為你好,讓你安心靜養也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兩位前輩宅心仁厚,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李心安犯了難,“我說過的話,總要去執行,扳倒奸相楊國忠的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抓住那個兇手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養傷去啊!”
他祈求道:“兩位前輩,你們是五毒教的高手,一定有什么辦法能讓我趕快好起來的,對不對?”
尼娜與尤桑對視一眼,說道:“有是有,但是……”
“我們需要一個條件。”尤桑道。
李心安精神振奮,“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我需要你先幫我們鏟除長生教余孽。”尤桑盯著李心安,“永和坊內的那些人。”
“長生教余孽?”李心安茫然,隨即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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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是說,永和坊內的那些蠱師,就是長生教的余孽?”
仔細想想,這不無可能。這些蠱師在永和坊盤踞二十余年,其中謀劃無人可知,而且他們也會用尸蠱與人蠱,這兩個南疆禁術,只有多年前流竄進大唐的長生教會用!
“當然!”尤桑嘆了口氣,“我們夫妻二人來到長安,就是為了找他們。五毒教有情報顯示,長生教的總壇就在長安,我們潛伏長安十二年,怎么也找不出來。”
“我們做個交易,你只需要告訴他們在永和坊的具體地點,我會親自動手,把他們除掉,把人給你抓來,你完全不用動手,待在家里就能領功,如何?”
尤桑的條件很有誘惑力,慕容白悄悄捅了捅李心安,示意他趕快答應。
“這就是尤桑前輩的條件嗎?”李心安微笑道,“恕李心安不能答應。”
“為什么?”
尤桑與慕容白幾乎同時說出這三個字,只不過一人平靜,一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