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老爺的尸體報官以后,除了官府的人,就只有夫人、兩位公子、我和三個仆人以及老夫人進去過了。”
“大理寺的大人們吩咐過,那間屋子無關之人不得進入,老夫人和夫人也只是進去過一次就再也沒進去了。”
“聽起來,王管家倒是進去過很多次。”
“沒辦法,都是陪來查案的大人們進去的。當時床上的那位夫人已經被剁成了一團肉泥,大理寺的大人們不愿意下手,是我帶人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的。”
說到這里,王管家臉色時青時紅,想起當初的惡心景象,忍不住就要干嘔起來。
說話間,已經是來到了后院。
“大人,老爺的臥房就在那邊。”王管家給李心安指道。
看著房門緊閉的屋子,李心安緩緩走過去,推開了木門。
“吱呀——”
木門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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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水部郎中齊元漢的府上,還掛著他出殯之時的白幡。
兩個小廝左右分立在大門的兩側,低著頭,臉上掛著僵硬的悲憫神色。
府內一片寂靜,聽不到有什么聲音。
仿佛齊元漢死了,這個家的心氣也全散了。
見到李心安一行人停到齊府大門,兩個小廝急忙迎了上來。
從李心安手里牽過韁繩,小廝尊敬的問道:
“這位公子,您來我們齊府可是為了查案?”
李心安訝異的看著他,“你如何知道?”
“自從我們老爺死后,就陸陸續續有些人來到我們齊府,有些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有些我們也不知道身份。老夫人說了,凡是查案者,齊府上下不許阻攔,皆要全力配合。不找出殺害老爺的兇手,誓不罷休!”
“齊大人的母親和他住在一起?”李心安有些驚訝,看了看身邊的“天眾”,他們遞交上來的情報沒有寫到這一點。
“老夫人原本住在洪州老家,老爺死了,老夫人才趕了過來。”
“老爺孝順,雖然沒有把老夫人接過來一起住,但每年都會告假去洪州住一段時間。所以老爺死了,老夫人魂也差不多跟著去了,現在就靠著一口氣吊著,就等著兇手被抓住的那一天。”
“我們全府上下,是既想等到那一天,又怕見到那一天。”
小廝喋喋不休的講著,李心安莫名覺得這人有些讓人厭煩……也不是他的原因,整個齊府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死氣,讓人不由得心煩意亂。
李心安不等那小廝講完,邁步進入齊府。
一個身穿孝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先向李心安行了一禮,旋即問道:
“敢問這位公子,可是來查案的?”
怎么見面都一個問法……李心安從腰間解下李俶的腰牌,遞給那個男人。
男人接過黑色鎏金的腰牌,細細看了一番,他也不認識這個東西。
也不怪他,皇太孫李俶的東西,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這是……”
“皇太孫李俶殿下的腰牌,殿下接了這個案子,我們奉命前來調查齊大人被殺一案。”
“皇太孫殿下!”男人渾身一震,顫抖著把腰牌送了回去,旋即恭敬的道:
“我是齊府的管家王福,大人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即可,齊府上下,無敢不從。”
李心安點了點頭,廊下已經走出不少仆人丫鬟,全部身著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