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幾個墨隱都一臉冷漠,圣學會與墨島確實沒有死仇,但此人試圖間接謀害墨島秦源,便當死。
剩下身材稍矮的那個,已是臉色慘白。
不等荀馥發問,便主動說道,“我們奉林殿主之命,前來打探左使秦源是否進出禁軍衙門”
“因何打探他”
“他、他是我會叛徒”
“誰告訴你,他是叛徒的”
“自然是林殿主了”
矮個子說話的時候,發現有個奇怪的東西對著自己,那東西前邊是個圓筒,后邊是個方盒子,還有個搖柄,卻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荀馥又問道,“這么說,泄露他在草悅茶社行蹤,引官兵前去追捕的,也是林殿主了”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矮個子慌忙說道,“我只奉了命令,來此查看罷了”
荀馥點點頭,“好,我們墨隱言出必行,說讓你活便讓你活,但你還需做一事。”
城東染布坊,朱雀殿京城分部秘密聚集之地。
甲字科王琪,和新提拔的乙字科、丙字科兩個檔頭臉色凝重地聚在一個小屋之內。
乙字科檔頭趙俊生說道,“王檔頭,潛伏在禁軍的弟兄傳來消息,秦左使確實被抓了”
丙字科檔頭李立焦急道,“怎生會這樣草悅茶社那邊一向很穩當,然秦左使一去就被抓,這是何故難不成我們之中,出了叛徒”
此時的王琪,面色陰沉如鐵,雙目血絲微微綻起。
沉默了一會兒,他冷聲道,“定然是有人通風報信可此事除了我、林殿主之外,并無外人得知”
這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讓趙俊生和李立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王琪的推測,并非毫無根據。
眾所共知,秦左使被實授一事,大長老那頭本就不情不愿。而且,秦左使上來就撤了大長老的人,提拔了他們幾個可以說,已經明著與大長老樹敵了。
而林殿主是大長老的愛徒,他若是出賣秦左使,完全在情在理。
可是,誰都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畢竟,圣學會中人人如兄弟,而朱雀殿更是個個好漢子,林淮三身為朱雀殿殿主,真能干出那種出賣手足的事情來
三人正想著呢,卻只聽屋外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王琪皺了皺眉,怒道,“何人喧嘩”
卻聽外頭傳來一陣冷笑。
“王琪,你暗通朝廷,出賣秦左使,致使其為禁軍所俘,還不速速受縛認罪”
伴隨著聲音,便有幾個健壯漢子踹開了房門,沖將進來,將三人團團圍住。
隨即,門口又進來一人,只見他身材清瘦、顴骨微凸,正是總舵主跟前的樞密使溫先生。
王琪見狀,登時怒發沖冠,大吼道,“溫先生,你竟也幫大長老顛倒黑白你就不怕戰神回來,東窗事發嗎”
溫先生不屑地看了王琪一眼,淡淡道,“王琪,你怎知道我在顛倒黑白”
王琪反問,“那你有何憑據,說我出賣秦左使秦左使待我不薄,我為何要出賣于他”
“呵呵,你要憑據”溫先生陰沉道,“那我問你,草悅茶社的錢大黃說,秦左使進去的時候,曾提及是你要他去那的,可有此事”
“是,但我是奉林殿主之命,轉告秦左使的說白了,是林殿主要秦左使過去的你們懷疑我可以,但需找來林殿主對質”
“林殿主之命有何憑證”溫先生冷冷地問道。
王琪怒道,“他用傳音石與我說的,傳音石之音聽過便會消散,我怎會有憑證區區小事,難不成莪還要他寫個手信來不成”
“那就是無憑無據了”溫先生瞇起眼,陰氣沉沉地一笑,“林殿主剛剛入京,不先去找他的恩師大長老,卻去找秦左使,你不覺得奇怪么都到這會兒了,你還想把罪名扣在林殿主頭上,簡直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