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跟我有關系,又好像跟我沒關系。
小四你知道嗎?青青你知道嗎?都不知道。
凌崖十分之茫然。
“我們兩個打了個賭……”琴心道長也看出了凌崖的迷茫,跟他稍微解釋了一下。
徐老道非不信凌崖年紀輕輕,就能到大師級演奏水準。兩位老道就拿這件事打賭了。
如果凌崖有大師級演奏水準,那徐老道就將自己新珍藏的琴曲交給凌崖。
琴心道長的原話是:總不能讓人百忙之中,辛苦跑一趟吧。你的曲子雖然不值什么錢,但當個路費還是勉強湊合的。
而如果凌崖不是大師級水準,那琴心道長就將自己新創的劍法交出來。
徐老道的原話是:你個老家伙雖然一肚子壞水,但劍法還算湊合,正好給我徒弟試試錯。
現如今凌崖已當眾證明,他擁有大師級七弦琴演奏水平,那就是徐老道輸了。
他得教凌崖一首自己所珍藏的曲子。
“這不合適,不合適。”凌崖連擺手帶搖頭。
他不是剛出校門的愣頭青,知道這種有門派的講究傳承。
琴曲這種東西也是傳承之一,這種東西都是得傳給自己孩子或者徒弟的。自己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怎么,瞧不起我?”徐老道瞪眼道。
“不敢,不敢。”
“凌小友你放心,這是他私人的,跟門派沒有關系。而且沒有琴曲,你如何才能讓姬字琴青史留名?”
聽到琴心道長的最后一句話,凌崖如遭雷擊,醍醐灌頂。
原來琴心道長整今天這一出,是因為這個。這就難怪了。
慚愧,慚愧。
自從奏得一曲《滄海一聲笑》后,姬字琴就被他擱置在了某個角落,實在有負琴心道長的重托。
“還請前輩賜教。”凌崖想通了這點,目光一正,沖著徐老道恭敬一禮。
“哈哈哈……”琴心道長大笑著,帶著所有人離開,讓凌崖與徐老道獨處。
正所謂法不傳六耳。
涔涔涔……
隨著徐老道鼓琴,凌崖仿佛置身于泉水之邊,有風吹來,一人自在。
舒舒服服。
“可記住了?”
“記住了。”
“可學會了?”
“學會了。”
“你且鼓來!”
凌崖手撥動琴弦,涔涔涔……所奏之曲與徐老道一般無二,甚至悠然之間還有勝之。
“天才,天才啊。”徐老道除了驚嘆還是驚嘆。
原本他以為凌崖在吹牛,不懂裝懂,不會裝會。想著待會兒將曲子的個中關竅都說與凌崖聽,沒想到他真就聽一遍就學會了。
天縱之才。
同樣是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凌崖問曰:“此曲名何?”
徐老道答曰:“曲名《悠泉》,悠然獨自立泉邊。”
善。
如此一番之后,也就進入了正常的串門節奏。
由青青帶著在周邊游覽一番。
這座太極觀有五百年歷史,琴心道長少年便在觀中,后雖娶妻但因為是觀主的緣故,所以一家人生活在了山上。
至于太極觀的生計。
“哥哥,看到那邊那座山了嗎?都是我們觀的,哦,還有我們站的這座山。”
凌崖仔細觀察了,青青沒有半點炫富的意思。因為在她眼里,這是很平常的。
拜見山大王。
但不得不說,有的茶花真是漂亮,凌崖忍不住想將之畫下來。
“我有帶。”小四貼心地送上文房四寶。
她想著今天來爬山,對畫家來說也算是野外寫生,所以就帶著文房四寶來了。
倒也不費事,包里一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