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正院
鄧慶之突然回府,導致大家都很緊張,這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鄧慶之看著站在院子里的眾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集合速度不錯,值得表揚。看向五孫女鄧真珠……不管真實性子如何,穿著衫裙的樣子,還是很窈窕淑女的。
鄧真珠心下一凜:祖父看我做什么?想到大家在討論的豫章長公主為左孺人的事……祖父不會是想……賣孫女求榮吧?才不要嫁給那個病秧子,右孺人也不行!
鄧慶之眼底閃過笑意,小丫頭很聰明嘛,“仲達仲遠仲初進來,真珠也進來,其余人散去。”
鄧文季鄧文秀鄧文靜相視一眼,什么意思?不會是……三人一起看向鄧真珠。
鄧真珠腳步優雅地走進廳堂,不理會自己父親和二叔三叔的目光,大概是缺什么就對什么抱有執念,鄧家這三位和文……也不能說沒有關系,一表三千里而已。
鄧慶之等侍女都退出去后,說道:“真珠入國師府為右孺人。”
鄧文季眉頭微皺,說道:“阿父,國師體弱多病,你這不是讓真珠去跳火坑嗎?某不同意,寧愿她下嫁給軍中校尉。”
鄧真珠暗暗松了口氣,阿父還是很好的,不像陛下,豫章長公主估計正在瘋狂砸東西,要浪費好多錢。
鄧慶之看向第三子,問道:“仲初,你怎么看?”
鄧文靜一拱手,說道:“阿父,陛下愛重豫章長公主,若只是為了聯姻,永嘉郡主足矣。某認為可行。”
鄧文季怒目而視,一拍案幾……案幾上裂開了幾道縫,“老三,這不是你閨女你當然無所謂,既然千好萬好,讓你家玉環去。”
鄧文靜淡淡地看著自己大哥,說道:“阿父若是選中玉環,某絕無二話。大哥,玉環的容貌比不上真珠,進國師府,就是給長公主送人頭,沒有任何意義。”
鄧文季沒想到老三這么不要臉皮,玉環哪里比真珠差?陰險狡詐,不愧是跟著叔康大儒學過的人,“某不同意。”
“第下看過畫像了。”鄧慶之悠悠說道,看過畫像,沒說拒絕,真珠就嫁不了旁人,
鄧文季咬著后牙根說道:“阿父,真珠的畫像還在某的書房里呢!”自己跑去國師府任職也就罷了,憑什么拽著自家閨女一起跳。
鄧慶之喝了口茶,說道:“平叔半圣親手繪制,男裝畫像。”
鄧真珠愣在那,平叔半圣……半年前見過一次,那時……正在和大哥切磋,“祖父,國師怎么說?”
鄧慶之想到謝康說的話,“真珠,長公主為左孺人,我雖是半圣,兵門想要強大,必須依附朝廷,我的意思是你當右孺人。”
鄧真珠眨了下眼睛,濃黑略帶英氣的眉毛,壓住了眼睛的嫵媚,顯得英氣中帶有仙氣:祖父這意思是,國師想娶自己為正妻!
鄧文季眉頭緊鎖,謝樂安是謝家嫡子,阿父踏入半圣又是他給的契機,想娶真珠當正妻……沒法拒絕!哪怕他是病秧子,那也是最厲害的病秧子,屬官都是半圣級……“阿父,你為何非要讓真珠嫁給他!”
“第下,非常人。”鄧慶之認為這三個字形容謝康,是最貼切的,不說別的,單單寧綢和棉花紙,還有那句不饑不寒。身為從底層一步步走上來的老兵,深刻明白不饑不寒意味著什么。“第下不介意真珠習武,身手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