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所有人。”
“不可能!”
宋玉龍不屑:“唐鼎,你爹算什么東西,我宋玉龍乃是國子監第一才子,我父親更是應天商會會長,除非腦子被門夾了,才會給你們這種垃圾道……”
“唐伯爺,剛才多有得罪。”
宋典起身,彎腰,致歉,鞠躬,一氣呵成。
宋玉龍:“……”
“父親,你在干什么啊?”
“道歉啊。”
“不是……你骨氣呢?”
宋玉龍臉黑:“你堂堂應天商會會長,怎么能向他道歉。”
“兒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商人!”
宋典說完,舉杯。
“唐公子,老夫自罰三杯。”
“啪啪……啪啪……”
唐鼎瞇眼,拍手。
“宋員外能在短短數年,便將生意遍布南京,果然不凡。”
“呵呵,唐公子謬贊,小兒乃是讀書人,文人風骨不可欺,我代他向唐伯爺賠罪了。”
宋典再飲三杯。
“父親……”
宋玉龍皺眉,被宋典攔下。
宋典酒杯翻轉,盯著唐鼎。
“唐公子,能談了嗎?”
“老爹,消氣兒沒?”
“消了,但還沒完全消。”
唐鼎:“……”
宋典:“……”
“我宋典不喜歡繞彎子,這份契約換香皂的經營權。”
宋典抬手掏出假香皂契約。
唐鼎:“空手套白狼?”
“呵呵,應該說是互惠互利。”
宋典笑道:“有這份協議,便意味著你們每月要花一千兩買一堆廢物,一年便是一萬兩千兩。我以一萬兩千兩的年傭買香皂的銷售權,怎么能叫空手套白狼?”
“并且,現在的香皂的確供不應求,但終究太貴了,這股熱度早晚會散去,單憑一個馥香齋又能帶來多少利潤,跟我合作就等于跟應天商會合作,到時候香皂將銷售到整個應天,乃至全國,那種利潤不可想象。”
“你說的很有道理。”
唐鼎攤手:“可惜,人啊,有時候就是不喜歡講道理。”
“唐鼎,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看你不爽。”
宋典:“……”
眾人:“……”
“要是我再加兩萬兩呢?”
“這不是錢的事,是單純心理上的障礙,你明白吧。”
“唐公子,那怎么樣,才能讓你爽呢?”
“誰知道呢,或許你唱,跳,rap之類的,我也許就看你順眼了呢。”
“唱歌跳舞?豈有此理。”
宋玉龍臉黑:“父親,我看他根本就沒誠心合作。”
宋典皺眉,沉思。
良久,起身。
“唐公子,希望你信守諾言。”
說完,宋典衣袖一撩,跳了起來。
并且,還跳的不錯。
唐鼎:“……”
眾人:“⊙o⊙”
宋典跳的是標準的西域歌舞,動作張揚火辣,唯一可惜的,跳舞的不是個妙齡少女,而是個辣眼的糟老頭子。
一曲舞罷,宋典累的額頭冒汗。
“唐公子,如何?”
“牛批,牛批!”
“宋狐貍,你讓我刮目相看。”
唐金元豎起了大拇指。
“呵,謬贊!”
宋典目光迷離:“老夫年輕去西域經商時,曾經碰到了一位女子……”
“哎,不提也罷,唐公子,現在你爽了嗎?”
唐鼎:“爽了,但又沒完全爽。”
“唐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跳的很爽,我看的也很爽,但一想到把香皂給你,我就很不爽。”
“混蛋,你騙我。”
宋典徹底怒了。
“讀書人的事能叫騙嗎?”
唐鼎幽幽一笑:“我在耍你啊。”
“宋兄,您被當猴耍了。”
林禿提醒了一句。
宋典:“……”
“什么耍猴,他跳的像狗一樣,分明是耍狗。”
“老爹,你這樣不好。狗狗這么可愛,怎么能是黑心商人能比的,請不要侮辱狗。”
“抱歉,我的錯,他連狗都不如。”
“哈哈哈哈……”
“混蛋,你們……”
宋典被氣的頭冒青煙。
“好好好,唐鼎,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我們走。”
宋典陰森的看了唐鼎一眼,拂袖而去。
“慢著!”
唐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