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牛……牛批啊……”
唐金元整個人都懵了。
這小紙條上寫了幾十首詩詞。
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這幾十首涉及風花雪月,政治經濟,各個方面,并且里面隨便哪一首拿出來,都是千古名篇的水準。
“我唐金元的兒子,花了半刻鐘寫了數十首千古名篇?”
“我怕不是生了個妖怪吧?”
“呵呵,唐伯父,您不會是沒詩意吧,要不要先去趟廁所,我們等你啊!”
看到唐金元那一臉呆滯的模樣,宋玉龍臉色更是譏諷。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不行趕緊下去。”
“別浪費時間了,這種垃圾寫出來肯定也是垃圾……”
不少學子不耐煩的喝起了倒彩。
唐金元深吸一口氣。
“好吧,既然你們非要聽的話。”
他旋即隨意挑了一首,緩緩開口。
“李杜詩篇萬古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就這……”
“不過爾爾。”
“憑他也敢妄議李杜,果然垃圾啊!”
聽到唐金元的詩,眾人連連搖頭。
解縉更是耷拉著眼皮,毫無興致。
唐金元雙拳緊攥。
那一道道目光,跟當年他考試落敗的場景一模一樣。
嘲笑,譏諷,無視。
他經歷的太多,就好像一道道鐐銬,死死的將心臟鎖住。
唐金元胸膛之中,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燃燒一切的怒火。
他高揚起腦袋,目光如炬,不在唯唯諾諾,不在躲閃畏懼,用盡全力高呼一聲。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這一聲,猶如晴空驚雷。
整個園林死寂一片。
無數士子名家瞪著眼珠子,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狂,太狂了。”
這是所有人第一個想法。
李杜何人,詩仙詩圣,國之五千年,詩詞巔峰。
竟然有人說他們的詩詞不行,這不是狂妄是什么。
但下一句,卻是猶如一柄鋼刀直插人心。
文無第一,哪個文人愿意屈居人下。
這首詩雖然狂妄,但卻寫出了所有文人的心聲。
“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是啊,先賢雖高不可攀,但我等也并非庸碌之輩,這大好江山,自當由我等各領風騷。”
“豪邁,這是何等氣魄,還能寫出這等絕句。”
“僅此一句,足以媲美李杜詩篇。”
“此人雖狂,卻有狂妄的資本。”
“啪啪,啪啪……”
反應過來,瞬間全場響起了經久不絕的掌聲。
“唐金元,大明文壇的遺憾,我記住你了。”
解縉目光閃爍。
這首事不光詞意絕佳,更重要的是氣魄。
大明文壇沉弊,最缺的就是這種打破權威,推陳出新的氣魄。
這首詩,可謂正中下懷。
“今年長林詩會,此詩當為魁首。”
唐金元:“⊙?⊙”
宋玉龍:“?o?”
還未作詩的士子:“???”
“靠,又來,我他嘛不算人是吧?”
“算了,算了,我們不配。”
“魁首?”
“好,唐公當之無愧。”
“我就知道,唐公詩才驚絕,天下無雙,好!”
陳博士激動的拍著手。
“怎么會這樣?”
宋玉龍整個人懵逼了。
這個場景是何等的熟悉。
上一次,他意氣風發,結果被唐鼎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這一次,他穩操勝券,結果唐鼎沒來,被他爹按在地上更狠的摩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一個廢物,怎么可能寫出這等絕句?”
“住口,唐公若是廢物,你們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