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鼎:“……”
“走吧,既然來了,那就放松一下吧!”
唐金元一喜:“走起。”
“我現在明白唐伯父詩為啥寫的這么好了?”
“為啥?”
“要是我也有這樣一個兒子,天天關心我的身心健康,我也能寫好。”
“有理!”
“低調,低調……”
唐鼎:“???”
春風樓中,香飄四溢。
體香,脂粉香,熏香,酒香,香的人神魂顛倒,醉生夢死。
臺上,衣著妖嬈的舞女身姿搖曳。
臺下,才子名士對酒高歌,盡顯風流。
“肌如白雪束素腰,青姿玉骨點絳唇。”
“好濕,好濕……”
“宋兄不愧是咱們南京第一才子,這次魁首非宋兄莫屬啊!”
“預祝宋兄一會兒抱得美人歸。”
“哈哈,諸位謬贊了!”
宋玉龍故作謙虛:“我大明文壇,才子輩出,宋某胸中那些點墨,算不得什么。”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宋玉龍臉皮一沉。
我他嘛那叫謙虛懂不懂,我可以自己說自己算不得什么,但你們說絕對不行。
門外,數名書生緩緩走來,開口之人是一名頭戴金冠的白面少年。
幾人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外地而來進京趕考的士子。
“小子,你誰啊?我宋兄才高八斗,可是我南京城第一才子,憑你們也配指手畫腳?”
“八斗之才只有這點能耐,看來這南京城真是沒人了啊!”
“就是,什么狗屁第一才子,依我看根本就是插標賣首之輩,哈哈哈哈……”
幾名外來士子冷笑連連。
宋玉龍眉頭緊皺。
“幾位兄臺,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吧?”
“宋兄不要激動,我們沒別的意思!”
白面少年瞇眼笑道:“我只不過想說,在場的諸位全都是垃圾而已。”
“混蛋,你……”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言不慚?”
“嶺南,楊凌。”
“什么?你就是嶺南第一才子楊凌?”
“他就是楊凌……”
瞬間眾人看向白面少年的目光變了。
跟宋玉龍這個虛假的第一才子不同,這楊凌可是年少成名,十二歲一篇《古戰場賦》驚艷嶺南,其才子之名享譽整個大明文壇。
“非我楊凌狂傲,而是爾等跳梁小丑當不起這才子之名。”
楊凌目光橫掃:“整個大明文壇,能讓我楊凌服氣的唯有兩人。”
“其一便是當朝內閣首輔,解縉大學士,解學士學貫古今,編永樂大典,可占三斗之才。”
“其二便是大明文壇之遺憾,詩神唐金元,唐詩神才華橫溢,妙筆天成,亦可占三斗之才。”
“老爹,說你呢?”
二樓包間,唐鼎打了個哈欠。
“不,應該是說你。”
唐金元搖頭。
“我這個詩神是假的。”
“不,你是真的。”
“你才是真的。”
“不,我也是假的。”
劉琦:“⊙?⊙”
“咳咳,那個……你們要是覺得壓力太大,這個詩神其實我可以替你們當。”
唐鼎:“……”
唐金元:“……”
“滾!”
劉琦:“好嘞。”
“楊凌,你說天下之才,解學士和唐詩神各占三斗,剩下四斗呢?”
“呵呵!”
楊凌冷笑:“自然是我楊凌獨占三斗,剩下一斗天下齊分。”
“嘶,太狂了吧!”
“楊凌,你好大的口氣,一個山野小兒,也敢來南京城夸夸其談,你算什么東西?”
“就是,跟解學士比,你行嗎你?”
“呵呵,我行不行不知道,但至少你宋玉龍……不行。”
“你……”
就在兩方針鋒相對之時,一道琴音陡然響起。
“柳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