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開業?”
宋玉龍譏諷:“連買書的錢都沒有,你開個屁的業,賣空氣啊!”
“誰說我們沒錢買書的!”
唐鼎打了個響指。
六子幾個伙計將一堆試卷抬了上來。
“臥槽,全都是上好的宣紙。”
“這可比書值錢啊!”
眾人議論紛紛。
唐鼎瞇眼,提高聲音。
“各位學子,這些試卷,全都是有白鹿書院的何先生親自出題,正版印刷,質量保證,凡是今天進店的士子,都可以免費獲得一套。”
“什么?何先生親自出的題?”
“還真是,上面有何先生簽章。”
“白鹿先生可是培養過狀元的名師啊,他出的題竟然白送,狀元書局牛批!”
瞬間不少圍觀學子紛紛進店觀摩起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錢印書,還請到何先生出題?”
宋玉龍一臉不可置信。
“說起來,我們狀元書局能夠順利開業,還多塊了宋公子呢?”
“我?”
“不錯!”
唐鼎瞇眼:“前幾日你買的水晶杯,我賣的。”
“什么?那杯子是你的?”
宋玉龍一驚。
反應過來,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唐鼎啊,唐鼎,你還真是個傻子啊,放著此等絕品珍寶竟然賣掉開書局,你果然跟你那敗家爹一樣,都是廢物!”
“也好,等你這破書局倒閉后,本少低價回收,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賺上一筆,等死吧你!”
“喲,宋少似乎很不看好我的書局?”
“切,這破書局搞的跟茅房一樣,傻子才會來這里買書。”
“抱歉,我忘了,你們根本沒書,哈哈哈哈……”
宋玉龍譏諷的大笑起來。
“茅房?”
一名老書生面色微沉。
“年輕人,見過會試的考場嗎?”
“啥,考場?”
宋玉龍一愣。
“唐公子,如果老朽沒有猜錯,您這書局應該是按照會試考場的格局修建的吧!”
“老先生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來了!”
唐鼎笑了笑。
“不錯,我狀元書局的格局,正是按照會試考場一比一復刻。”
“果然如此!”
老書生長嘆一聲:“說來慚愧,老夫已經參加會試五次之久,對于這考場早就銘記于心,又愛又恨啊!”
“什么,老前輩,能不能給我們講講考試的經歷啊!”
“對啊,臨近春闈,這幾天我愈發緊張,讀書都無法安心了!”
不少年輕士子目露焦慮之色。
“也罷,我便說一點自己的心得吧!”
老書生潤了潤嗓子。
“這會試不同一般鄉試,嚴格至極,由禮部親自操持,門口重兵把守,每個士子都要先搜身,對號入座,只要遲到片刻,就會喪失考試資格,每年因為遲到,走錯路,找不到號被取消資格的士子比比皆是。”
“什么?這么嚴格的嗎?”
“進入考場更加嚴格,一旦入了隔間,便不能再動,考場有數名考官時刻巡視,不少學子因為緊張,或者準備不足,忘帶筆墨紙硯的都是常事。”
“那怎么辦啊?”
“怎么辦,自然是直接逐出考場。”
“不是吧?”
“切,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整個考試分為經義,詩賦,策論三個部分,共九場,足足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吃喝拉撒全在這小隔間了,不少考生因為精神過于亢奮,或者身體素質不行,直接昏倒在考場上,實不相瞞,老夫第一次考試也昏倒了。”
“這也太難了吧!”
一眾考生感同身受,十年寒窗,只為這一刻。
卻在考試中昏迷,這是何等的痛苦。
并且人哪有不犯錯的,誰能保證進入考場一定能順順利利。
“哎,所以老夫說對著考場又愛又狠,不是老夫唬你們,別看平日里你們將四書五經背的滾瓜亂熟,一進考場能正常發揮不到一半,每年不知道多少學子大腦空白,直接交了白卷。”
“這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說的我都有點不敢去考試了……”
焦慮的情緒,在人群中傳播,一眾士子感慨連連。
唐鼎瞇眼一笑。
“該我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