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潘婉冷冷一笑,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
隨即門被打開,進來的人是潘婉的女仆,她來到潘婉身邊,在她耳旁小聲說了一句話。
“我有急事,這件事后面再說。”
潘婉有些激動,留下一句話,便飛速離開。
為了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些,甚至不顧這片區域的家族禁令,直接動用喚靈之力趕路。
這個變化,引得會議室內的眾人面面相覷。
除了猜測發生了什么事之外,還對她這種連理由都沒有給一個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滿。
這時候。
又有一個仆人敲門走了進來,俯身在莫長松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大家不要怪我嫂子。”
莫長河聽完后,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向周圍人說道:“這不只是一件急事,而且還是一件好事,就在剛才,我那昏迷十三年的侄子終于醒了。”
“家主的兒子醒了?”
眾人聞言,片刻呆滯后,臉上都浮現喜悅之色。
但在這些表情之下,沒有幾個人是真的高興,畢竟對于一個人口可達數百的大家族而言,血緣維持的關系本就很淡薄。
更不用說江仁自幼體弱多病,極少出來與人見面,六歲之后更是一直昏迷不醒。
原本的家主繼承人之位,也早已被剔除。
而且在這個關鍵時期,他的蘇醒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而在另一邊。
急速趕到病房的潘婉,從剛檢查完江仁狀況的醫師口中得知,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只需要經過兩到三年的調養,就能恢復成正常人后,頓時喜極而泣,抱住了還無法行動的江仁。
房間內的梅拉和醫師見狀,立馬識趣地退出房間。
關上門,并吩咐護衛不讓人靠近。
好幾分鐘后。
潘婉才將江仁放開,好似許久沒有見到他一樣,認認真真地看著他:“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艱難吧?我聽說植物人雖然身體不能動,但對外面的感覺卻是一直都有。”
說著,她不禁為兒子經歷這種痛苦,而感到自責和悲傷。
“我沒事,大部分時候我都處于昏迷狀態,對外界沒有感知。”
江仁安撫了下她,接著說道:“倒是您,才是真的辛苦了。”
又說了幾句話,見她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才開始詢問起這幾個月,家族的變化。
潘婉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最近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兒子可才只有六年的閱歷,而且現在才剛蘇醒,正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若是聽到了那些壞消息,如果讓他再度陷入沉睡怎么辦?
江仁又接連數次開口詢問,并保證自己現在的狀態很穩定。
潘婉這才終于開口說道:“你父親在兩個月前,一次針對絕望組織的圍剿行動中,收到了埋伏,身受重傷,現在……現在還在昏迷中。”
昏迷?
還好,起碼不是最壞的狀況。
江仁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再次詢問道:“能說得更具體些嗎?”
潘婉平復了下心情,又將詳細經過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