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傾臉上的青筋尚未消下去,她又是做男裝打扮,臉上戴了個黑色蕾絲紋的面罩,像化裝舞會的那種面具,一個男人帶面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因為長得丑。”溫九傾直言道。
“.....”
頭一次見有人說自己長得丑說的這么坦然的。
“你打算如何為本殿治病?”慕子銘輕咳一聲問。
溫九傾:“說了你也不懂。”
“.....”
也是頭一次有人敢這么懟他!
牙尖嘴利!
希望你的醫術像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太子殿下忍氣吞聲,“本殿拭目以待。”
渣男威脅她?
我不治,你就等死吧。
趙玉諫是知道溫九傾和太子殿下的舊怨的,他并不想讓溫九傾和太子多呆,怕太子認出溫九傾。
于是便適時出聲道,“太子殿下的病,我們已經診斷過了,還需回去配藥為太子醫治,便先告退了。”
哪知慕子銘突然阻攔,“你可以走,他得留下。”
趙玉諫眉頭一皺,慕子銘雞賊的看著溫九傾,“你不是說太醫院都是些庸醫嗎?本殿如何放心讓一群庸醫每日為本殿調養身子?既然你是來為本殿治病的,理應由你來為本殿調理身子。”
溫九傾微微瞇起眸子,拒絕的話到嘴邊忽而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道,“太子殿下的要求,我豈有不應之理?不過事先說好,我為病人調養身子的費用可不便宜。”
“你若能為本殿調養好身子,本殿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他堂堂太子,會缺你那點醫藥費嗎?
草民就是草民,瞧他那小氣吧啦的勁兒。
趙玉諫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阿傾,我去寫個藥方,你與我一道看看?”
溫九傾點頭,她知道趙玉諫是有話要跟她說。
去到外間,趙玉諫擰著眉頭低聲問,“阿傾,你留下可是為了玄火并蒂蓮?”
“知道你還問。”溫九傾神色不變道。
“上回你失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太子府如今必然戒備森嚴,你又何必去犯險?”
溫九傾戳了戳自己的臉,“那我的臉就不管了?”
她可不想一輩子頂著一張滿臉青筋的臉,退一萬步講,就算她能丑一輩子,可她體內的毒卻未必能安穩一輩子,這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萬一哪天毒發了,她一命嗚呼,大寶他們可就成孤兒了。
趙玉諫說不出話來了。
她知道趙玉諫是關心她,她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留在太子府,更方便她伺機行事。
“或許等你醫治好太子的病后,可以讓太子將玄火并蒂蓮作為報酬送與你。”趙玉諫商量道。
“就那個渣男?”溫九傾冷嘁一聲,“想什么呢你?”
慕子銘那個渣男,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將玄火并蒂蓮這么稀有的藥材送給她?
趙玉諫又說不出話來了。
溫九傾轉而輕聲道,“我留在太子府,有件事要拜托你。”
趙玉諫嘆氣,“我知我勸不住你,你放心,我會照看好三個孩子的。”
合作多年,趙玉諫還是很懂她的。
臨走前,趙玉諫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萬事要當心,莫叫太子認出你來。”
溫九傾好沒氣的笑笑,“就我現在這個鬼樣子,哪怕不戴面罩,只怕親爹見了也認不出我來。”
“還沒說完話嗎?”
慕子銘的聲音從里間傳來。
這時,太監管家端了碗熱騰騰的湯藥來,笑的像個彌勒佛的問,“兩位可為太子殿下診斷好了?”
“太子殿下的病情我已心中有數,還需回天醫堂配藥,告辭。”趙玉諫直徑離開。
太監管家將藥端給太子,慕子銘微微挑眉,“天醫圣手.....”
溫九傾入內,“做什么?”
“還未請教天醫圣手高姓大名?”慕子銘目光審視道。
外頭都知道天醫圣手是天醫堂的東家,醫術了得,沒有他救不活的人,治不好的病,卻鮮少有人知道天醫圣手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