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將箱子打開,溫九傾一瞧,面罩也擋不住臉上一跨,“這是什么?”
送一箱子玩偶玩具給她?
“溫公子醫治殿下有功,殿下心里感激,便命老奴送來這些玩偶給溫公子......”元德說話間微微一頓,意有所指的說,“給溫公子的孩子玩玩兒,孩子嘛,都喜歡這些東西。”
這回真是面罩也擋不住溫九傾冷沉下去的臉色。
慕子銘這是什么意思?
警告她還是威脅她?
我知道了你的軟肋和把柄,識相的別惹本殿,否則你那三個孩子可要小心了?
慕子銘是這意思嗎?
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元德笑呵呵的一片好意,溫九傾不好發作。
她淡聲道:“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不適合吧?這些玩偶上皆有皇家的標識,草民豈敢收?還請管家拿回去吧。”
她隨便掃一眼,不是黃明龍紋就是雕琢的祥云龍紋,這種東西平民拿著玩兒,那就是大不敬。
她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是慕子銘小時候的玩具吧?
居然拿來給她,看來慕子銘的腦子也該治治!
太子殿下說的時候,元德也覺得不合適啊,可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元德也違背不得。
他只說:“奴才也是按殿下的吩咐辦事,這是殿下的意思,溫公子不必多慮,且收下吧。”
于是溫九傾就‘被迫’收下了這些玩具。
元德走后,溫九傾久久的看著那些玩具失神。
“阿傾.....”趙玉諫掃了眼玩偶,語氣凝重道:“太子殿下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這太子府,往后還是我去吧。”
溫九傾搖頭,若只是懷疑她想偷玄火蓮倒沒什么。
可慕子銘要是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只怕她瞞不了多久。
“阿傾!”趙玉諫的語氣多了幾分沉重,“你的臉.....”
溫九傾愕然的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摸到了淺淡的紋路。
“又發作了么?”
溫九傾嘆了口氣。
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啊,上次發作才兩個月不到,竟又冒出青筋了?
趙玉諫擰著眉頭,伸手給溫九傾搭了一下脈,溫九傾笑笑,也沒阻止,她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為清楚。
“還好,脈息還算平穩,阿傾,你不可憂思過度,否則勞心勞神,這青筋便是浮現在臉上。”
趙玉諫嘆息的叮囑道。
其實這些道理,阿傾都懂。
只是阿傾遇到事,不會跟人講,總是壓在心里,憂思過度臉上的青筋便開始隱現。
溫九傾笑笑:“無事,我晚間再給自己用回藥,這次不嚴重,明早應該就能消下去。”
她最近確實想的太多,有些傷神。
要提防太子府,又要提防譚家。
尤其是譚家,她總擔心會和譚家遇上,讓譚家發覺三個寶寶的存在。
說來說去,總歸是不安心。
入夜。
秦北舟慵懶的靠在榻上,面前擺著從太子府掉包回來的玄火蓮。
嚴鶴進門,瞧了眼并蒂蓮:“主子,玄火蓮既已到手,主子何不將其入藥服用?”
主子體內的寒毒,雖得暫時壓制,但早日根除,便能早日安心。
“一般的大夫發揮不了玄火蓮的藥性,等陸文璟和蘇清寒回來再用藥不遲。”
秦北舟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