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再受母親逼迫,傷痊愈后我便一直留著這道疤,母親見我留疤,便已無利用價值,對我棄之不顧,是我卑劣,借著這道疤,得太子殿下的恩情庇護,家里人這才沒有多為難我。”
這番話,說的楚楚可憐又自強不息,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同情心泛濫。
溫九傾覺得她要不說點什么,都顯得她冷血無情似的。
“需要我幫你把臉上的疤撕下來嗎?”
溫繁星:“.....”
是她說的不夠感動嗎?
好好地悲情場面,被他一句話就破壞了煽情的氣氛。
“不必,我自己來便好,不必勞煩圣手.....”溫繁星扯著嘴角干笑道。
然后溫九傾就看著她背過去,一點一點的將臉上的疤痕撕了下來。
“阿傾,你早就知道,她并未真的毀容?”
趙玉諫來到她身旁低聲說。
溫九傾點頭,溫繁星比她能忍。
太子第一次讓她給溫繁星看診的時候,她就知道溫繁星臉上的疤是假的。
裝作毀容,帶著一條人見人惡的舊疤,在溫家忍氣吞聲,就沖這份隱忍力,她得高看溫繁星一眼。
趙玉諫同她站的近,瞧著就跟貼著耳朵講悄悄話似的,孤舟從背后看她二人格外親近。
不,是格外刺眼!
某人從中一擠,將趙玉諫從溫九傾身邊擠開。
趙玉諫微微皺眉,這人怎如此幼稚?
溫九傾側目看他:“你干什么?”
這時,溫繁星臉上的疤痕也撕了下來,露出她原本的真容來。
柳葉眉,含情眸,鵝蛋臉,很有幾分姿色。
孤舟眸色漆黑的掃了眼溫繁星一眼,自然而然的低頭,想用下巴撐在溫九傾肩膀上:“老板,看個診怎么這么慢啊?既然溫小姐的臉好了,就讓她走吧。”
他不耐煩的語氣中帶著撒嬌。
聽的溫九傾幾人一陣無語。
溫九傾眼角余光瞧著某人下巴就要擱了上來,她動了動,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溫小姐的臉不治而愈,這下我倒真成浪得虛名了。”
書生的小動作沒能如愿,哀怨的看著溫九傾。
溫九傾眼尾含著淡淡的笑意。
“圣手過謙了。”溫繁星依舊將面紗戴上,對溫九傾柔聲拜謝道:“若無圣手給我解毒,給我一個忠告,我這臉怕是難以保全,圣手大恩,星兒定當銘記于心。”
溫九傾笑笑,大可不必將她捧的這么高,忠告談不上,她頂多是拋了個挑撥離間的臺階罷了。
溫繁星不過是看時機合適,便順著她的臺階,撕下臉上的偽裝。
“說完了嗎?”
孤舟一副趕人的臉色。
溫繁星聽出了趕客的意思,她善解人意的輕聲道:“醫館事忙,那星兒就不打擾圣手了,改日星兒再登門道謝。”
溫九傾擺手:“溫小姐請便。”
“星兒!我的星兒!快讓娘看看!你沒事吧?天醫堂為難月初便罷了,竟也這般為難于你?!”
江氏一陣風的躥來,摟著溫繁星就開始大聲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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