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何干?”溫九傾挑眉問。
“.....”
“溫月初是貴妃也好,王妃也好,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即便定北王回來,我也不怕他來替溫月初出頭。”
孤舟抿唇,瞧著她一陣無話可說。
“不過,你說你在定北王身邊謀過事?”溫九傾又問。
既然在定北王身邊干過,那算得上是鐵飯碗了,為何又不干了?
莫不是得罪了定北王?
孤舟眸光深邃,面不改色道:“都說了定北王知人善用,我曾做過王府的賬房先生,畢竟我玉面書生就是靠一手金算盤吃飯的。”
溫九傾點點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每個人都有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沒必要刨根問底。
“那么,你今日的賬算完了嗎?”溫九傾面無表情的問。
孤舟:“.....”
他抬起包扎過的手朝溫九傾晃了晃。
溫九傾抿唇:“什么意思?”
孤舟:“方才說了,我是靠手吃飯的,手上有傷如何撥算盤?”
“一只手就撥不了算盤?”
“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
我為什么要心疼你?
你只是我撿回來的賬房先生。
認清自己的定位啊。
孤舟認命的回到書房,埋頭賬本一只手撥算盤。
于叔來送賬本,關心問他:“書生,你手上傷口未愈,怎么不養好傷再來對賬?”
孤舟埋怨:“老板之命不可違,一點小傷罷了,橫豎也沒人心疼。”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酸溜溜的。
于叔聞言笑了笑說:“東家對你可比對旁人都好,我可都看在眼里呢。”
“是嗎?”
孤舟眉峰輕佻,心情因這話而好上幾分。
于叔笑呵呵的道:“你雖總纏著東家,可東家最后也都應了你不是?換作旁人,東家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此話,頗為中聽。
他纏著溫九傾要與她同住,最后便住進了她院中,他纏著溫九傾給他換藥,最后也如愿了。
孤舟眉飛色舞,臉上的一點郁悶一掃而空:“這么說,她未曾對旁人這么好過?”
“我記得是這樣.....”
“趙玉諫呢?”
“趙小醫仙?與他有何關系?”于叔一時沒反應過來。
孤舟挑眉:“她與趙玉諫相識已久,其中情義想必也是常人不能與之相比的吧?”
于叔點頭:“那是,東家與趙小醫仙攜手創立這天醫堂,相互扶持,這情義自然是旁人無法與之相比的。”
孤舟的臉色從多云轉晴,最后又變成晴轉多云。
他就不該問。
于叔也后知后覺的察覺到點什么,他摸了摸胡須,意味深長的說:“東家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你啊,你那點心思,恐怕還不夠打動東家的,這賬本不著急,你先養好傷再算不遲。”
趙玉諫用了四年,也沒見他打動過東家不是?
可見東家不吃閨閣女子那套。
孤舟挑眉,嘴角上揚,他知道溫九傾吃哪套。
晚飯的時候,溫九傾帶著三個寶寶吃飯,某人又不要臉的往桌上湊。
“你來干什么?”溫九傾橫眼問。
“我餓了,來吃飯。”孤舟毫不見外的動筷。
‘啪嗒’
筷子一拿起來就掉了。
孤舟擰眉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傷在掌心,連筷子都拿不穩。
他又試了兩次,筷子就掉了兩次。
最后頹廢的望著溫九傾:“老板,我拿不動筷子了.....”
溫九傾被他這可憐又有點滑稽的模樣勾起了絲絲輕淺的笑意,淡漠的扔了個寶寶吃飯的勺子在他碗里。
拿不了筷子,就像大寶他們一樣用勺子。
大寶二寶是自己吃的,小寶喜歡撒嬌讓溫九傾喂。
溫九傾喂著小寶,孤舟就那么哀怨的看著她,不動手也不動口。
“干什么?”最后還是溫九傾不耐煩的開口問。
“我餓了。”
溫九傾無語:“我讓你滾了嗎?”
沒讓你滾你就吃,飯菜擺在面前了不知道吃,等著人喂呢?
“拿不了筷子。”
“用勺子。”
“我不是大寶他們,用勺子如何吃?”
“.....”
用勺子就不會吃了?
一介書生還窮講究?
“嫌勺子丟人啊?那你就別吃了。”
餓著吧。
溫九傾細心的喂小寶吃飯,小寶吃的笑咯咯,奶嘟嘟的沖他炫耀,我有娘親喂!
“好好吃飯,不許笑,口水都流下來了。”
溫九傾又給小寶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大寶:“小叔叔,要我教你怎么用勺子嗎?”
肉團子腹黑的看著他笑。
孤舟沉默:“.....”
二寶:“娘親說過,人餓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死的,少吃一頓無傷大雅。”
孤舟:“.....”
“誰教你們念書的?無傷大雅可不是這么用的。”
他捏了捏兩個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臉兒。
小寶:“娘親,小寶吃飽啦!”
“吃飽了?”溫九傾放下碗,將小寶從膝蓋上放下來:“自己去玩會兒吧,娘親.....”
她話沒完,一只碗擺在了她面前。
溫九傾幽冷的掃了眼一臉笑意的書生:“你最好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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