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轱轆在泥濘的路上壓出深深的車痕,十多個貼著封條的大木箱裝滿了整整三馬車。前面馬拉后面人推。
馬車上一左一右插著“何”,“楊”字鏢旗,幾十個裝著青灰色衣服,手持或刀或劍大漢跟在三輛馬車旁,一行人浩浩蕩蕩。
楊沖前面領路,王教頭后方押尾。
徐秋收落后了幾步,走到王教頭身邊,好奇道:“王教頭,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感覺挺沉的。”
“別多問,這里面的東西,別說你不知道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進貢的物品是兩國的密事。”
馬車壓過的車痕很深,想來箱子里裝的物品不輕,這個朝代能奉為貴重物品,又有這等重量的估摸著不是金就是銀。
徐秋收剛欲回到自己的位置,王教頭一把拉住了他,道:“這返程不比來的時候,押運著這么多貴重物品,很容易招人惦記,回去路上必定少不了波折,你第一次出門,沒什么經驗,但是千萬注意自身安全,東西丟了我們可以再找回來,命丟了就什么都沒了”。
徐秋收遞給王教頭一個放心的眼神道:“王教頭,你放心吧,我這人最惜命。”
王教頭湊到徐秋收耳邊小聲道:“你還要多小心楊沖,這人心胸狹隘,呲牙必報,上次你比武贏了他,醉香樓又詩詞勝過他,他肯定懷恨在心,想必會找機會報復你,來的時候,我特意和他們楊家兵分兩路就是怕他找你麻煩,如今有押運這些東西,不得不一起行走,你自己要多注意些。”
徐秋收遠遠看了一眼隊伍最前面的楊沖,這人對青樓女子都能用如此卑劣手段,以楊沖對李詩詩癡迷程度,那天宴席一鬧,楊沖肯定以為他與李詩詩姑娘一夜春宵,定會把他恨到骨子里。
徐秋收嘿嘿一笑道:“多謝王教頭提醒,我會注意他的”。
“別嬉皮笑臉,嚴肅點,這不是開玩笑”。
徐秋收正色道:“好的,王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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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色越來越暗,趕了一天的路,一路很是荒涼,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前方的楊沖舉手示意大家停下來,指著一個大樹,大聲喊道:“今晚就這里休息吧。”
眾人早已疲憊不堪,躺地上再也不想起來。
王教頭踢了踢何家幾個鏢師,輕聲喝道:“這才第一天呢,一個個像什么樣子,去幾個人撿些木柴生火,再去幾個人卸下馬車,給馬匹找些水和草料。”
楊家鏢師王教頭命令不了,只能讓何家鏢師干這些事,何家鏢師很是畏懼王教頭,一個個爬了起來,撿木頭的撿木頭,喂馬的喂馬。
楊沖早已靠在大樹上閉上了眼睛,楊家鏢師也心安理得的躺地上。
樹邊生起篝火,幾十個人圍著火堆旁呼呼大睡,幾個人看守著馬車負責巡邏。
午夜時分,地面輕微顫抖,傳來陣陣馬蹄聲,隨及有人高喊:“快醒醒,有情況...”
驅于職業的本能,所有的人本就淺睡,聽聞有情況,一個個翻身站了起來,手持兵器警惕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