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大的意思,你現在還不能進去,讓他們兩個好好談談。”
就是不能讓他們兩個談呢,萬一段辭要是說漏嘴了,秦真知道自己為什么嚇段辭瞎咧咧,好了之后非殺了她不可。
“你給我讓開,我進去拿東西總行了吧。”
孟誠依舊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不出意外的,兩人在走廊上吵了起來。
外面的吵鬧聲兩人在房內聽的一清二楚,可秦真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想顧也顧不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透明的杯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秦真沒有多想,半撐著甚至,接過了水,喝了下去。
干咳勉強被止住了,此時秦真最關心的卻是剛剛段辭跟自己說的話。
“你是怎么做到的,秦家真的會答應嗎?”她緊張的看著身前的段辭,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跟自己說,這一切都是開玩笑的。
鮮少看到她這般著急的模樣,段辭從新操作會了之前的板凳上。
“我在整合北海的資源,所以秦家我早晚是要對付的,至于他玩會答應無條件的捐出骨髓,很簡單,他不得不保住他唯一的兒子。”
提到秦恒,秦真臉上的疑惑更甚,不解的重新看向了他。
段辭吊兒郎當的回道:“我收集了些秦恒這些年做的壞事,要是他不愿意捐骨髓,我就會把他送進去吃牢飯。”
沒有想到這事情會這樣發展,而且就只是短短一天時間不到。
在這一刻,秦真才意識到,早在段辭答應自己的時候,也許就已經想好了怎么對方秦家了。
她撐著手想要從穿上做起來,但是手上沒有力氣,她試了兩次都頹然的放棄了。
“你不幫幫我嗎?”秦真躺在病床上無力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語氣平靜。
這一次,段辭倒真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紳士的上前將她半抱著從病床上抱著半坐在了床邊。
段辭的身上有一種特別好聞的味道,她說不上這種味道是什么,卻在他靠近的時候,莫名的喜歡深深嗅上兩口。
就跟他身上的香味一樣,段辭這個人時常給秦真的感覺也是說不上來的神魔。
你總以為看懂了他,但是卻發現你并不了解他;而你已經認定自己不懂他的時候,他的舉動卻跟你想的如出一轍。
秦真坐在床上看他,臉色慘白依舊,“秦家真的會聽話嗎。”
面對她的擔心,段辭倒是絲毫沒有多的情緒變化,神色淡漠中帶著幾分的興致。
“我倒是挺好奇秦家會有什么樣的動作的。”
秦真見狀,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你幫我,我很感謝,但你要是只是為了好玩......”
她后面的話沒有明說,但段辭必然是聽明白的。
只是聽到這里,段辭嘴角的弧度斂了斂,帶著幾分無奈的看向了床上的之人。
“真蠢,怎么教都教不會。”
秦真:“......”
段辭:“即便你有軟肋也不要急于告訴全世界,你現在的下場就完美的驗證了這點。”
雖然很不甘心,但秦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她心中不忿,但卻找不到地方發泄,這也讓她說話的語氣變的格外的生硬,甚至多了幾分揶揄的味道。
“那是,誰有你厲害啊,刀槍不入,跟無敵小金剛似的。”
段辭就當她是在贊美自己了,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行,還有力氣跟我斗嘴,應該還死不了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真怎么聽出了點安心的意味,是自己多心了嗎。
秦真遠遠地望著不遠處的段辭,想要從段辭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對上的卻是段辭沒有絲毫回避的目光,卻什么都沒有。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病房內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想到這么多年的種種,秦真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并不是很壞的樣子。
但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秦真被嚇的一個激靈,瞬間原神回位了。
毛病啊,她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