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天的折騰,她的腦袋還是很沉,四下安靜,迷迷糊糊間她竟然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秦真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回到了跟段辭相遇的那個冬天。
那年的雪下的特別的大,記憶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時間,大街上的積雪踩上去都是嘎吱嘎吱的悶響。
秦真站在酒吧外的路燈下,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
那個時候的她還不習慣酒精的味道,秦恒說只要她喝了面前的白酒,就跟她談爺爺的事情。
沒有時間多想,她一杯下去幾乎是天旋地轉的。
她憑借著最后一點理扯著秦恒就往外走,只是沒想到幾杯酒下肚,這人的畜生本質就顯現了出來,竟然對她動手動腳的。
雖然在嚴格意義上倆人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好歹上天天一口一個哥哥叫著的人。
秦真沒有多想,掙扎著就向外跑去。
惡心加上從未有過酒精的刺激,秦真在馬路邊上吐的撕心裂肺。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剛剛喝下去的酒全都吐了出來,等她胃里所有東西都吐完了之后,人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頹然的坐下雪地中,也顧不上離自己剛剛吐的污穢沒有多遠。
等她徹底的緩過神來,秦真擦了擦嘴角,從地上站了起來,重新走進了酒吧中。
今天她一定要找秦恒要個說法,要不然到了明天,又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人了。
特別是今天她知道秦恒的骨髓跟爺爺是匹配的時候,她更是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只是等她推開酒吧包廂門的時候,卻不由的愣在了原處。
之前應該還是一堆人的嗎,現在怎么黑黢黢一邊。
“秦恒~”秦真喚道。
“誰!?”女人呵斥。
原來有人啊。
秦真站在門口摸索著按了下一邊的按鈕,燈亮了。
只是這燈不亮還好,一打開,秦真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到了。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極其省布料的上衣,下半身一條熱褲真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可最讓秦真驚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的是男人的長相。
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鴉羽般的睫毛擋住眸子,但是那如刀削卻不顯生硬的輪廓,高挺的鼻梁,豐盈的唇色放在一張臉上,已然讓人移不開目光了。
只是他冷白的皮膚上,臉頰卻是不自然的潮紅。
而且兩人這樣的動靜,他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干這種事情,還可以睡著的嗎?
見秦真愣在了原處,女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呵斥道:“看了看,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真回神,連忙從房間內退了出來,期間還不忘順手幫忙將門關上了。
不多管閑事,向來是秦真為數不多的好習慣之一。
只是剛剛那張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酒精的殘留影響,明顯讓她的反應慢了不少。
算了,先找秦恒才是要緊。
可她剛走了兩步,猛然想起了剛才的男人是誰了。
媽耶,段辭。
那個男人是段辭。
別的人就算了,要是這個男人,閑事還是有必要管一管的。
畢竟她是個現實的女人。
僅僅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包廂的大門重現被拍開。
秦真站在大門處,一身暴呵,“放開那個男人,讓我來。”
這時,女人剛將段辭的上衣脫下,見到去而復返的秦真,僵在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