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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修文走了,大家都各自回到宿舍。
蘇亮回到自己宿舍,狠狠一腳踢向箱子,咬牙恨聲道:“居然指望家里處罰?如果家里處罰有效果,他會變得這樣無法無天?”
段瑜輕輕嘆口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次蓄謀策劃的行兇,楊度巧妙鉆了校規的空子。”
“范寧,你很安靜啊!”
蘇亮回頭望向范寧,“你今天居然一言不發,為什么?”
范寧微微嘆息一聲,“我之所以今天沒有說話,是因為我看出院主心中的憤怒和無奈,他生怕自己學生落入陷阱。”
蘇亮一臉迷茫,“范寧,我沒聽懂你在說什么?”
范寧笑了笑,“其實剛才段瑜已經說出真相了,這是一次蓄謀策劃的行兇,楊度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是有人對鹿鳴院的學生下手,來報復趙院主斷他的財路。”
“范寧說得對!”
段瑜很贊成范寧的推論,“我和楊度在同一個課堂上呆了四年,我很了解這個家伙,頭腦簡單、沖動,暴力傾向很強,他一向都是放學后打人,從不會在課堂上動手,以他的頭腦,絕對想不到這個鉆校規空子。”
蘇亮終于有點明白了,他連忙關上門,低聲道:“范寧,你說是的谷風書院院主張誼指使楊度?”
范寧點了點頭,“就是此人!”
段瑜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疑惑道:“其實我也想到是他,但他和院主有什么深仇大恨?”
范寧沉思一下道:“前兩天我去問院主要茶社特批名額,正好遇到張誼在和院主激烈爭吵,當時,院主說得輕描淡寫,我是昨天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段瑜眼睛一亮,“可是為清理混子生之事?”
“就是為這件事!”
范寧點點頭,“這次趙學政清理了九十名混子生,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掛名在谷風書院下。
我四叔也是被清理的混子生之一,他每年向學校交十貫錢,但同時要給張誼十五貫錢。
我以此推斷,這次清理混子生,張誼每年要損失上千貫錢,張誼這時候發難,既是對院主的報復,也是他蓄謀已久的奪權行動。”
“但會不會是巧合呢?”蘇亮沉吟一下問道。
范寧冷冷哼一聲,“今天我們去勤學樓討要說法,張誼是第一個跑出來的,說明他早有準備,知道我們要來。
當時我發現他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我后來才慢慢醒悟過來,陸有為受傷只是一個誘餌,張誼指使楊度打傷陸有為不僅僅是報復趙院主,他更是給我們挖了一個大陷阱。”
蘇亮和段瑜對望一眼,兩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他們同時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聚眾游行!”
范寧點點頭,“我回來后仔細看了看校規,第一次擅自聚眾請愿是警告,第二次就是直接開除。
趙院主肯定不會開除我們,那么張誼就有了對付趙院主的借口,他可是有楊縣丞為后臺。
一旦趙院主不再擔任縣學教諭,那么張誼作為資格最老的副教諭,又有縣丞支持,必然是他接任縣學教諭,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盤。”
蘇亮和段瑜倒吸一口冷氣,這一招太毒辣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蘇亮問道。
范寧淡淡一笑,“張誼也做了一件蠢事,他不該利用楊度來出手傷人,這必會使他作繭自縛!”
蘇亮沒聽懂,急道:“你能不能再說得明白一點!”
范寧笑了笑,對兩人提議道:“明天下午,我們去看高縣令審案吧!”